正文 第26章 蘇赫巴魯(2 / 2)

正好,在不遠處有幾座氈帳,哈丹巴特爾近前一看,這幾個氈帳又矮又小,氈片破爛的連風沙都擋不住。

“你們好,遠方的客人!”幾個窮苦的牧民向哈丹巴特爾和另一個蒙古勇士蘇赫巴魯招呼說。

“你們好,水草豐美,牛羊平安吧?”哈丹巴特爾也向主人們問候著。

“好啊,吉祥話送上門來,主人的心情總是愉快的!”牧人們說著就把他們讓進氈帳內。

哈丹巴特爾進門看了看,笑著說:“你們的牛羊滿山遍野,多的像天上的星星,可是你們這氈帳上的窟窿,比山上的牛羊還多呢。”

牧民們被眼前這個無拘無束的客人逗的笑了起來,一位年老的牧民端給哈丹巴特爾一碗奶茶,客來敬茶是一種高尚的蒙古族傳統禮儀,不論是富貴之家還是貧窮之家,家中有客來,茶是必不可少的款待物。

老牧民回答道:“別看這氈帳破爛不堪,它對遠方來的客人就像媽媽的胸膛一樣溫暖!”

哈丹巴特爾早已經渴的冒煙了,他接過奶茶一飲而盡,舔了舔嘴唇道:“我已經感覺到了,隻是既然你們有那麼多的牛羊,為什麼不舍得殺幾隻來補一補你們的氈片呢?”

那年老的牧民憨厚地道:“這些牛羊並不是我們的,是別人寄養在這裏的,明天就會有人來取走的!”

哈丹巴特爾聞言心中一動,問道:“哦,居然寄養了這麼多的牲口?誰這麼富有,難道是你們部落的哪位諾顏老爺?”

“不是,”老牧民解釋道,“是一支過路的軍隊,好像是什麼天命可汗!”

“哦,”哈丹巴特爾大喜,表麵上卻沒有露出來,繼續問道:“他們就駐紮在附近嗎?”

“是啊,離這裏不到二十裏,騎馬的話,烤一隻羊腿的時間都用不了!”

哈丹巴特爾又和幾位牧民客套了幾句,稍微休息片刻之後,他就起身告辭了。

離開了牧民的氈房之後,哈丹巴特爾對蘇赫巴魯道:“我立即回去向吳三桂塔布囊報告這個消息,你留下來,注意觀察女真人的動靜!”

蘇赫巴魯點頭答應。

哈丹巴特爾離開之時又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蘇赫巴魯,雄鷹隻有留著翅膀,才能飛過高山!”

蘇赫巴魯咧嘴笑道:“放心吧,你欠我的酒還沒喝呢!我會把命留著的!”

哈丹巴特爾走後,蘇赫巴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破,腳上的靴子扔掉,戰馬身上的裝備也悉數拋棄,假扮成一個普通的落魄牧民,向著建虜駐紮的方位靠過去。

這裏有一條大約五尺寬的小河,建虜的輜重營和他們俘獲的奴隸全部駐紮在河的南岸地勢較平坦的草地上,一直蜿蜒到很遠的地方。

當蘇赫巴魯悄悄靠近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建虜營中的空地上倒斃著一地人!除了死人就是倒在血泊中呻吟的快死的人。隱隱的,蘇赫巴魯可以聽到未死者痛苦呻吟的聲音,哀顧斷續,其慘不可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