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出發。”

秦正安與秦爹這次打的可謂是盡興,因此均是大汗淋漓,身上都是泥土。

兩個男人洗澡的速度都很快,沒一會兒都出來了,眾人分別登上馬車,加上護送的護衛,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安城。

這個世道,多帶些護衛總是沒錯的。

秦正安與孟湘俊一個馬車,秦爹與秦母一個馬車,在隊伍的中央,前後都是騎著馬的護衛,負責伺候的丫鬟婆子則是在另外的馬車裏,順便還能看護行禮。

馬車走了一天之後,孟湘俊被顛簸的有些渾身難受,掀開簾子,向外看去,正好與秦正安對上視線,秦正安早在上午就憋不住跑出去騎馬了。

“到哪了?”孟湘俊開口問道。

秦正安左右看了看,說道:“安城的郊區吧,快出安城了,這片兒挺荒涼的,都是荒山,聽王叔說這附近沒有驛站,今天應該是要在野外休息了。”王叔是秦家鏢局的領頭人,是秦爹當初當兵時的兄弟。

“這樣啊。”孟湘俊歎了口氣,探出腦袋向周圍看了看,周圍都隻些枯黃的野草,遠處有些山,山是石頭山,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枯樹,現在是秋季末尾,就快是冬天了,大地逐漸變得荒涼了起來。

等到夜色又暗了些之後,隊伍停下,幾輛馬車圍成圓圈,中心升起了火焰,眾人圍坐在火堆周圍。

此時,在這種環境下,眾人的心裏不自覺的親近了些,孟湘俊豪邁的盤腿坐在地上,單手撐著下巴,眯著眼睛,有些心不在焉的發著呆,享受著著莫名愜意的時光。

雖說這次的目的地是葬禮,但是死者並不是她認識的人,所以悲傷也無從說起,因此,對於孟湘俊來說,這次的出行倒是有種‘旅行’的感覺,擺脫了平日裏的繁忙,去看看別處的風景。

距離孟湘俊比較近的兩個丫鬟正在說話,其中一個紮著紅色頭繩的小姑娘此時憂心忡忡的說道:

“前幾天我家裏寄來了信,讓認字的人幫我讀了之後,才知道老家那一片糟了災,不過我老家的情況還好,隻是有的地方很嚴重,聽說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你家沒事就還好,這個世道,鬧個災也是常見。”另一個姑娘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空,無奈的拍了拍帶紅頭繩的女孩。

“哎,話是沒錯,隻是有一件事兒我有些擔心,咱們不是要去禮泉縣嘛,好像是正好經過災情嚴重的那片區域附近,你也知道,難民災民雖然很可憐,但是要是遇到了也很危險啊。”

“是啊,人餓的時候,什麼都做得出來……”

“……”

一旁的孟湘俊聽到兩個姑娘的對話,打了一個激靈,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難民?這要是真遇到還是不好辦。

不過王叔他們本身就是走鏢的,對於這種情報應該很清楚才對,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孟湘俊準備去找負責整個護衛安排的王叔說一聲。

孟湘俊找到王叔的時候,正巧秦正安與秦爹秦母都在,她把剛才聽到是事情說了一遍,秦家人都皺起了眉頭,一起看向王叔。

王叔拍了拍腰間的劍,對著秦爹說道:“秦大哥,您放心,我們已經提前調查清楚了,是由難民,但是人數應該不多,咱們能夠應付。”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孟湘俊放下心,也懶得走回之前的位置了,幹脆坐到秦正安旁邊,聽著秦爹與王叔聊起當年去參軍時的經曆,一邊聽故事,一邊吹著晚風,晚秋的風有些寒冷,孟湘俊縮了下肩膀,打了個冷顫。

秦正安側過頭,看了眼孟湘俊,默默的抬手解開披風,然後一把摟過孟湘俊,把披風批到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