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俊皺了皺眉,隻覺得這種眼神不舒服,但說不出具體的緣由。

但同為男人的秦正安自然看的明白,他嘖了一聲,下一秒猛地直接起身一腳踹翻文森特,一腳踩在文森特的胸口,低著頭盯著文森特藍色的眼珠說道:“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老實點。再有下一次,老子直接殺了你。”

文森特聽不懂秦正安的話,但是能感覺到秦正安的殺氣,他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會殺了他,同時,‘女神’也肯定不會救他,終於想明白了的文森特,這回終於真的老實了下來。

孟湘俊單手撐著臉頰,沒有阻止秦正安,看著他又踹了兩腳之後,才慢慢的出聲說道:“行了,我還要問他事情。”

“切。”秦正安因為聽不懂二人的對話的煩躁稍微發泄了一些,他重新坐回孟湘俊身側,神色依然不善的盯著文森特。

文森特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椅子翻倒在一邊,但這回孟湘俊也沒心思讓他坐下了,就讓他站著吧,孟湘俊輕笑了一下,說道:“Now,let\''s keep talking,Vincent.”現在,讓我們繼續談話吧,文森特。

“……”

三人的談話進行了有半個多小時,準確的說,是孟湘俊與文森特再對話,秦正安在一旁從煩躁,到無聊,到把盤子裏剩下的所有糕點全部吃光,甚至又來了一盤。

孟湘俊把想問的問完之後,讓文森特先回給他安排的房間,這個院子房間不多,他和幾個男性下人住在一個房間。

看到文森特走了之後,秦正安握住孟湘俊的手,打著哈欠拽著人起身往他們的屋裏走去,“這鳥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哪裏的方言?也是和嶽父學的?”

“不是,算是我的個人愛好吧。”孟湘俊笑著說道。

“你們這半天都說了什麼?”秦正安繼續問道。

孟湘俊神秘的笑了笑,回道:“能來大錢的財路。”

“怎麼說?別打謎語了。”秦正安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了,他和孟湘俊把衣服換了,一起躺倒在床上。

孟湘俊伸了個懶腰,側身吹滅蠟燭,頓時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她被秦正安的困意感染,不禁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她閉上眼睛,回道:“我說的是海運。”

文森特是個小貴族,帶著十幾個水手從歐洲來到了這裏,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到了恒國的領土。

“海運啊,嗯。嗯!?”秦正安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猛地坐起來說道:“你說海上?那不可能,就算是我也知道現在朝廷在十年前就禁了海運,隻允許漁船打魚。”

孟湘俊把人重新拽躺下,安撫道:“放心,我也沒準備現在就幹。”

現在海上海盜橫行,路線圖也不清楚,她隻是有這個念頭而已,那個外國人文森特能給她帶來不少的情報,包括海上的路線圖,今天隻是粗略的談了談,更詳細的還需要日後再說。

“那就好。”神經大條的秦正安安心下來,轉身睡去。

孟湘俊卻睡不著了,腦子不禁運轉起來,現在朝廷禁海運確實很麻煩,要是能和朝廷的大人物搭上話,憑借著她知道的來自後事的知識,以及從文森特口中得來的海上路線圖,她有六七成的信心能說動朝廷重新開海禁。

畢竟,賺錢嘛,不寒磣。

孟父雖然當年當官,但自從被貶官之後,能動用的人脈不多,而且,海運這回事,有些頑固的孟父恐怕也是反對派的人,不能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