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二人在一個學堂上課,一起長大,父母也都認識,可以說是世代相交,沒想到到底還是識人識麵不識心,也怪他居然和旁人說了他發現假賬的事情,這些年當的情誼隻當是喂了狗了。
孟湘俊抓到了重點,“你把證據藏了起來?證據還在嗎?”
周曆又沉默了幾秒,他抬起頭看著孟湘俊,眼神中有掙紮,有不安,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開口反問道:“我想知道您和蘇正仁之間有什麼恩怨?”
就算他的賣身契在孟湘俊手裏,那也不能輕易的告訴孟湘俊證據相關的事情,他已經被背叛了一次了,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要是因此惹到眼前這位買下他的女子不滿的話,他也認了,畢竟他要是害怕死的話,之前就不會和蘇正仁一派作對了。
聽到周曆的反問,孟湘俊笑了,她知道證據肯定還在,因此孟湘俊簡單的回答了周曆的問題,說了孟父正是因為蘇正仁被罷官一事。
得到了回答,周曆眼中的警惕稍減,但還是沒有完全相信孟湘俊的說辭,繼續問道:“我能和您的父親談幾句話嗎?”
孟湘俊和善的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有些無禮的要求,她是把周曆當做未來的合夥人看待的,相互的信任還是需要時間來建立的。
周曆需要,她也需要,等回到安城,她也會派人去調查周曆所言是否實屬,不可能隻聽信他的一人之詞。
結束對話之後,孟湘俊讓人離開,周曆剛邁過門開,孟湘俊突然把他叫住,隨後一拍手掌,笑眯眯的說道:“對了,交給你個任務,那個和你一起買回來的金發男人不會說恒國的話,你就負責教他認字說話吧。”
這隻是孟湘俊的突發奇想,但越想越對,反正現在相互不信任的情況下,也不能安排周曆什麼重要的活兒,讓他去教文森特,正好兩個人都安排明白了。
“金發男人的名字是文森特,我期待你的成果。”孟湘俊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周曆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覺得文森特是個少見又奇怪的名字,他遲疑了一下,應了下來,轉身離開去找金發男子了。
周曆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既然應下了任務,就會很認真的去完成。
……
接下來的日子孟湘俊在禮泉縣進行了全麵的‘考察’,主要是飲食方麵,可以確定的是這裏的調味料依然單調,孟湘俊尋思著要不要賭一把大的,加大醬油的生產量,直接把銷售範圍鋪到禮泉縣來。
孟湘俊仔細的寫了計劃書,又花了兩天實地調研,甚至上街搞了一波‘調查問卷’,再次完善了她的計劃書。
完成之後,孟湘俊準備拿著計劃書去找秦正安,路過下人房的時候,從窗戶想裏邊望了一眼,看到周曆與文森特麵麵相覷,二臉蒙蔽的表情,滿意的的在心底點點頭,然後把在院子裏的秦正安叫進屋裏。
然後把把計劃書遞給一臉疑惑的秦正安之後,說道:“看看這個,我需要秦家的人手,合作的話利潤五五分。”
“啊?”秦正安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一臉正經的孟湘俊,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隨後也正色了起來,低頭翻看計劃書起來。
孟湘俊坐在他旁邊,接過翠竹新沏的茶葉,吹了吹抿了一口潤了潤嘴唇與喉嚨,為之後說服工作做準備。
秦正安確實與她的關係愈發親密,但是在涉及到生意的時候,他是不會隨意的點頭同意的,孟湘俊也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一碼歸一碼,清清楚楚的挺好的。
十五分鍾之後,秦正安長舒一口氣,把計劃書放到桌子上,按了按腦袋說道:“可行是可行,尤其是提前宣傳這一點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是這麼大範圍的宣傳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