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曆與孟父交談幾句後一起大罵當場宰相蘇正仁,但證據到底藏在哪裏孟湘俊卻沒有再問,周曆也就一直沒說。
秦正安也想了起來,仰頭示意周曆繼續說。
周曆抿了下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當年,我還在浙南縣做師爺的時候,隱約察覺出出賣我的人的異常,於是趁著替浙南縣縣令給商河縣縣令送信的機會,把貪汙的證據藏到了縣衙的花園之後。”
“證據是一本賬本,詳細記錄了這些國之蛀蟲上供錢財珍寶給蘇正仁的事實,就埋在花園的一株牡丹地下。”
“如今秦大人已入官場,日後若是高升,小民懇請大人能把那賬本利用上,扳倒蘇正仁一派。”
“若能扳倒蘇正仁一派,使朝廷清明,百姓得幸,那小民就是死而無憾了。”
他說完,便低下了頭,眼中有些緊張,有些茫然,也有一絲釋然,長久壓在心口的大石頭仿佛隨著話語漸漸消失。
秦正安也是從孟湘俊哪裏聽過蘇正仁的‘光榮事跡’的,因此對蘇正仁一派並無好感,因此在聽到周曆的話之後,立刻回道:
“老,咳,本官知道了,正巧明天要重新整理那個花園,本官會讓人仔細尋找的,定不負你的一片報國之心。”
周曆再次叩拜,起身告辭後準備離開了。
孟湘俊此時若有所▼
孟湘俊看著那二人轉身走遠,她不禁感歎,這聯誼還沒辦,就已經好上了一對了。
晚上,秦正安回到縣衙,夫妻二人一起吃晚飯時,孟湘俊把遭遇夜襲的事情告知秦正安,秦正安一聽頓時就坐不住了,兩三筷子扒拉完飯,起身就往監獄去了。
孟湘俊不喜歡監獄陰冷潮濕的感覺,就沒去,她慢悠悠的吃完晚飯,又去了臨時倉庫開始折騰她的土豆。
秦正安這一去,半夜才回來。
第二天一早,他與孟湘俊說道:“昨晚上都審出來了,確認是白家聯絡的強盜,方家完善襲擊名單,掌握的這個證言,剿匪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白家和方家都抄了。”
“看這兩家平日的奢華鋪張,一定能抄出不少好東西。”
秦正安以秦家與安城一起玩到大的小弟們的家裏的布置為基礎,甚至能預測出這次抄白家和方家能得到的具體金額。
“那可這不錯,到時候把這筆錢用到基礎設施建設與民生上,等你滿三年任期的時候,一定能交出一個不錯的成果。”孟湘俊笑著說道。
她知道秦正安是個感性的人,在親眼目睹了百姓之苦之後,他一定會做個好官的。
“當然,你就等著看老子發揮吧。”秦正安順著孟湘俊的話揚起了頭顱,一臉嘚瑟,隨後話鋒一轉的壞笑道,“不過,看在你是老子的女人的份上,給你一點官商勾結的機會。”
“記得好好討好老子知道嗎?”
孟湘俊無語瞟了她一眼,沒搭理起了勁兒的秦正安,嗬嗬兩聲,起身向外走去,秦正安忙問道:“你幹嘛去?”
“種土豆去!”孟湘俊穿著一身麻布衣裳向外走。
秦正安起身跟過去,他準備把孟湘俊送到臨時倉庫再去城外的軍隊,在路上秦正安又嘴欠兒的幾句。
準備開始幹活的孟湘俊無奈歎氣,催道:“你是不是該走了,人家李大人等著你商量計劃呢。”
秦正安撇了撇嘴,他不樂意了,於是作起妖來,“你什麼意思,居然趕我!老子告訴你,之前你去經商半年不著家就已經很過分了,如今竟然還因為種地趕我走。”
孟湘俊聽完,實在是被煩的夠嗆,你們知道在幹活時有一隻蚊子一直在旁邊嗡嗡嗡的感覺嗎?
她臉色一擺,語氣正經的說道:“為官者應心懷天下,我這是在替你幹事,還不趕緊滾去幹活!”
“嘖。”秦正安最受不了這個語氣,會讓他想起當初被逼著讀書的悲慘過去,他擺擺手,逞強道:“那麼凶幹什麼,幹活就幹活!”
走了兩步之後,秦正安又冒出個頭來,強調道:“老子走了啊。”
“嗯嗯嗯。”孟湘俊先是敷衍了幾聲,然後看那個腦袋倔強的不肯離開,無奈的笑著歎了口氣,又補充道:“我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晚飯前回來,我等你一起吃飯。”
“這還差不多。”秦正安滿意了,轉身大步走出內院,秦家護衛們已經列好隊列牽著馬在等待了。
秦正安接過牽馬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