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散桌加起來超過三十桌。比她現在雲來酒樓大了五倍不止。真真是好地方。

“沒有別人要買嗎?接過手就能幹,應該不少人想買吧?”縣城裏大小酒樓不下十家,就是曲水鎮王家飯館老掌櫃的兒子也在縣城裏開飯館呢,生意也不錯的。因著是老鄉,跟自家關係向來處得不錯,時常過來買鹵水回去做菜。

另一個捕快就笑,“瞧您說的,如今除了你楚掌櫃,草灘縣城裏還有誰能幹得了那麼大的酒樓啊?能出得起價的人到是不少,有啥用啊?沒那麼些客人,掙不回本錢,不值當啊。”

楚然一想這話,就明白了。那麼大的酒樓,廚子夥計就得十來個,再加上打雜的,洗菜洗碗的,沒有二十個人忙不開。但又保是飯口客滿的時候才要那麼些人,不忙的時候根本用不上那些人。要是客人少,那些人就是白養著。養那麼大個酒樓,那麼些嘴吃飯,成本是相當大的。客人稍微少一點,就是白忙活。人少了,又忙不開。

所以才賣得那麼便宜,還沒人買嗎?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經營那麼大的酒樓啊。您幾位是抬我。”主要是吧,這大半年,她這酒樓,掙錢是真掙到錢了,這不是花銷也大嘛,不斷的在給酒樓裏添置東西,還有家裏,買了四個院子,又建房子,又是裝修的,花的也不少。按營業收入算,真是連二十兩銀子都沒攢下的。

“是楚掌櫃的謙虛。”

“那要不,您幾位帶我去看看?”

“哎,這就對了嘛,走走走,這就去看看。”

那就看看唄。

那真是越看越滿意啊。

東家還很大方,說了,一百五十兩,桌椅用具全部都免費用。連後院一院大庫房裏的幾十壇老酒都送。

這還真是急得不行了。

“你容我幾天時間,籌措一下,我現在手頭上真沒有這麼多銀子。”楚然跟東家實話實說。

“行行行,楚掌櫃的信譽咱是信的。就是……家裏細軟都收拾好了,急著走呢。這樣兒吧,再給您降二十兩,明天能交易嗎?”那東家咬著牙又讓了一步。

“明天真不行,我得給家裏送信兒,跟我爹娘商量商量,再想想法子借銀子。後天吧,後天午時之前,一共把錢給您籌出來,您看行不行?”

“行,那我後來等著楚掌櫃來交易。”

楚然當然不差錢,但還是讓人給楚爹送了信兒,讓他來縣裏一趟,商量一下。

這麼大的事兒,楚破虜哪裏能等得了,連夜趕路,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到了縣城。一大早的,跟著楚然又到悅來酒樓前前後後後裏裏外外的把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是內行,也知道一百三十兩是真的很便宜了。

“閨女呀,那麼大的酒樓,你心裏有譜沒譜啊?別白忙活一場。”他也知道,這酒樓要是沒有客人,是很難維持的。

“那您放心,隻要咱的鹵肉醬肉還有人吃,咱就不怕掙不到錢。爹呀,我還有個想法,你給我參詳參詳?”

啥呀?

“我不是配了鹵肉的料包嗎?那料包都是幹料,運多遠都成。您說,咱往外去料包行不行?”

楚爹一拍大腿,“那有什麼不行的。哎喲這要是能賣出去,可真能賺到大錢了。”

那料包的用料,他是知道的,大部分都山裏采的,村子裏收上來的,還有一些是藥鋪裏買的,都是便宜的藥村。他心裏算過,滿打滿算的,一包料兩文錢的本錢都用不上。哪怕是賣五文錢一包呢,都是成倍的利。要是能賣上十文二十文的,跟搶錢有什麼區別?

“那,爹,您跟娘進城來幫幫我唄?您女婿的情況您也知道。這麼大的酒樓,您真能放心我一個人經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