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家族嘛,今天老人病了,明天小子娶媳婦了,後來姑娘相看要她做陪了,迎來送往的,也是挺忙的。

大姐家就大妞兒一個小丫鬟,是災年裏大姐夫出城辦差撿回來的。才十歲,也幹不了重活。家裏的活計,都是大姐親自動手。洗衣做飯的,一個人忙。到是雇了一個本家的嬸子,每日下午來幫著做些粗活,洗洗在件的衣物不,挑個水啥的。

大姐不讓楚然幫忙幹粗活,隻讓她帶著三姐兒做針線。有時候實在忙不來了,楚然才幫著做做飯啥的。

百姓家的日子,不都是這樣過嘛。

這日,敦老爺家的孫子滿月辦喜宴,大姐去吃酒,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西府裏的姑奶奶去了,才剛接到信兒,老太太就倒下了,看著不好。誰還敢大肆的飲宴,點個卯就回來了。”大姐回來是這麼說的。

榮國府的姑奶奶?賈敏唄?

那這是故事還沒開始呢吧?

林妹妹還沒進賈府唄。

楚然想了想,大概就知道在哪一步了。不過想想就算了,離她現在的生活真的太遠了,她就是想見見林妹妹長啥樣兒,那就是見不到滴。

這麼一想,也就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之後零零散散的,從來串門的嬸子嫂子的嘴裏,聽到些消息。老太太身子好了之後,就派了璉二爺去接姑奶奶家的表小姐,要接到身邊教養呢。

還沒等聽到林妹妹進京的消息呢。

到是送出去那麼些繡品,總算有了回音兒了。

自家的繡活兒好,價格又不貴,帕子賣得很好,貨郎隔上些日子就要來拿貨的。楚然肯定不會出麵,冬妮兒給貨郎送帕子的時候,貨郎說上次的帕子都被貴人買走了,說是貴人看上了帕子上的竹子,還跟他打聽是在哪裏進的貨呢。

冬妮兒回來一說,楚然心裏就有數兒了。貴人,能一下子買幾十個沒啥的帕子,那肯定就不是賈芹了。找到貨郎了,再打聽到她的身份,就不難了。

楚然開始數著日子,等著跟肖先生見麵。哪裏還有心思再關注林妹妹啥時候進賈府。她這會兒是真的覺得,穿成這麼個身份,應該就是路人甲了,跟賈府肯定不會有什麼關係的。

左等一天,右等一天的,既沒個消息,也沒有什麼人來,愁死個人。

要麼說穿越到古代是真真的不方便呢,女人的身份各中受限製,連出個家門都難。幹點啥兒也不方便。

鬧心。

等了差不多兩個月,楚然整個人都暴躁了。

才得了信兒。

家裏楚小哥帶著人,來接她回家。說是老娘身子不好了,急病,起不來床了,讓她回去伺侯。

那這得回去呀。還不能她自己回去。楚大姐帶著兒子女兒,都跟著一起回去探病。老娘都病了,能不回去看看嘛。大姐夫還特意請了假。

回到家,一進父母住的青磚瓦蓋的院子,就是一股子藥味兒。楚然鼻子動了兩下,嗯?這藥味兒,也不是治急病的,就是再尋常不過的調養方子。

再一進屋,老娘在炕上躺著,看著麵色蒼白,精神也不好,說句話都喘得什麼似的,楚然拉著老娘的手,一搭脈,得了,這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段,哪有什麼病症,老太太身體硬實著呢。

知道是裝的,那必然是有事兒,配合著就好了。

哭唧唧的,把流程走一遍。

大姐要留下侍疾,好歹在家照顧兩天是個意思啊,爹娘也沒同意,把人打發走了。晚上,把下人也都打發了,屋裏就剩下一家三口的時候,楚老爹這才跟楚然說了實話。

“攝政王府裏管家的侄子的表舅家的地,跟咱家的離著挨著,往年放水施肥啥的,咱家沒少幫著那頭兒幹活。前些日子跟我打聽你的婚事,說是護軍營那頭兒傳出話來,便是砸了咱家也得搶了人去。我使了銀子讓他幫著想想法子,能不能走一走攝政王府裏管家的路子,那邊兒到是把銀子收了,前兩天傳回話來,隻讓你下月初十,再去安福寺去上香,自然有人搭救……還不讓泄露消息,這不是沒法子嘛,才讓你娘裝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