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工作。”
明星雖然是個很光鮮的職業,但也是個辛苦的職業。他們參加的每一項工作都需要大把人協調配合,這意味著明星必須“輕傷不下火線”,否則一旦明星曠工,一群人的工作全都白幹了。不是病到站不起來,紀錦沒臉繼續請假。
沈擎宇想了想,說:“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健身嗎?要不以後我們一起晨跑吧?”
“晨跑?跟你一起?每天大清早跑十公裏?”
“嗯……我看網上說,堅持運動和規律作息會有幫助的。”
紀錦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要是過幾天再問我,沒準我會答應你。”
“過幾天?為什麼?”
“因為那時候我會自我感覺好到認為‘我比太陽更耀眼’。”紀錦齜牙,“你讓我上天摘星星我都敢答應你。”
沈擎宇失笑。
別的先不提,紀錦都能拿自己的病開玩笑了,至少說明他今天的狀態確實好了不少。
沈擎宇回來的時候幫紀錦從星巴克買了早飯。把早飯放在桌上,他就進浴室衝澡去了。
紀錦坐在桌邊喝咖啡,聽到浴室裏傳來靡靡水聲。許是咖啡因的作用,他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臉也有點發燙。他打開音樂蓋過水聲,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今天紀錦的工作是雜誌拍攝。這項工作本來為期三天,但因為昨天紀錦曠工了,還剩下兩天的時間,他必須加班加點地完成工作。所以剛吃完早飯,粟安就跟司機一起來接人了。
上車後,沈擎宇本想像往常一樣自己單坐一排,但他還沒坐下,就被紀錦拉住。紀錦拽著他一起到最後一排入座。
“昨天我告訴你的事情你不準告訴任何人。”紀錦在沈擎宇耳邊叮囑,“包括我表姐也不行!”
沈擎宇做了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肯定守口如瓶。
紀錦又說:“記住啊,別不小心說漏嘴了。”
坐在前排的粟安聽背後悉悉索索的,回頭問道:“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紀錦還附在沈擎宇耳邊,聞言斜睨她:“知道是悄悄話了你還問?”
粟安看他們兩個大男人肩挨肩的擠在一塊兒,還背著她咬耳朵,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要不要給你們倆拍張照片看看,知道你們現在看起來有多基嗎?”
往常粟安要是這麼開玩笑,紀錦很可能會回一句“你才基呢”,但此刻他隻是挑了下眉,輕輕哼了一聲,竟然沒有回嘴。
粟安沒被他懟回來,反而有點不適應。她轉過身,回想著最近幾天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車快開到攝影棚的時候,粟安叮囑紀錦:“對了阿錦,昨天我們放了人家鴿子,所以我跟人家說你昨天發高燒上吐下瀉,站都站不穩了。你今天也是帶病堅持,記得裝得虛弱點。”
“上吐下瀉……”紀錦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就不能編個好的理由嗎?”
粟安無語:“那你教我一個好一點的能讓你下不了床的理由?”
紀錦撇嘴。好像下不了床的理由也就那麼幾種。
進攝影棚的路上粟安繼續跟紀錦念叨:“等會兒進去見到人以後,你主動跟Anna Li為昨天的事道個歉。人家可是鬼才攝影師,這幾年好多出圈圖都是她的作品。隻要你這組照片拍好了,對你以後的時尚資源會有幫助的。”
紀錦被她嘮叨得心煩:“知道了。”
話音剛落,他們已經能看到前方正在調試設備的攝影師了。那是一個栗色短發、身材高挑的女人,也就是粟安口中的Anna Li。
女攝影師聽到腳步聲,轉身往後看。可能是昨天被放鴿子的事讓她不太高興,她的表情很冷淡,眉頭也微微皺著。可是看到紀錦一行人後,她忽然愣了愣,神色變為不可思議,又迅速轉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