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訓練時間也差不多了。換好衣服出來,他問紀錦:“你剛才怎麼過來的?”

紀錦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車鑰匙。沈擎宇驚訝:紀錦不是不開車嗎?

“我叫了代駕開過來的。”紀錦把鑰匙丟給沈擎宇,“你開回去吧。”

車停在拳館外的停車場,兩人前往停車場的路上,沈擎宇小聲問:“你不開車,跟你的病有關嗎?”

“嗯……”紀錦現在沒什麼好瞞沈擎宇的了,誠實地解釋道,“之前有一次我在高速路上開車,開著開著我忽然特別難受,想著一腳油門從護欄邊衝出去就解脫了……”

沈擎宇一驚。開車的時候忽然發病,那是真的很危險啊!

紀錦接著說:“我踩了油門,車子猛地加速,把我嚇了一跳,我就忽然醒了……然後我又猛踩刹車……高速路上後麵的車開得也很快,我急刹車,就被後麵人追尾了。”

沈擎宇聽得心驚膽戰。原來紀錦當初被追尾是這麼回事……幸好當時紀錦忽然清醒過來了,要不然自己連見到紀錦的機會都沒有了。

到了停車場,兩人坐進車裏。沈擎宇終於抑製不住方才的心情,後怕地抓過紀錦的手放到唇邊親了好幾下。

見到戀人的喜悅也湧上心頭,沈擎宇又附過身去摟著紀錦的脖子跟他長長地接了個吻。

這個吻結束,紀錦一直板著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他的笑容也讓沈擎宇感到欣慰:他的小錦真的很努力地在跟病魔作鬥爭。知道開車危險就不再開了,知道心裏難受也要說出來了……他的病會好起來。至少,會越來越好的。

沈擎宇摸摸紀錦的臉,發動車子,向回家的方向開去。

回家以後,兩人各自洗了個澡,沈擎宇進廚房弄晚飯去了。

給紀錦做飯當然比給自己做飯用心,不過兩人都是要控製飲食的人,所以沈擎宇也沒有做得太複雜。

他做了個蒜蓉西藍花,三文魚炒蘆筍,又燉了個鮮蝦豆腐湯,再加上藜麥飯當主食,全做好後他把菜端上桌,叫紀錦來吃。

紀錦看到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由食指大動。他吭哧吭哧和沈擎宇一起把桌上的菜和湯全部吃得幹幹淨淨,湯底都沒留。

吃完後他放下碗摸摸肚子,滿足地長歎一聲:好飽啊~~~

正所謂飽暖思Y欲,吃完飯沈擎宇本打算先收拾碗筷,紀錦卻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兩人化身親吻狂魔,抱在一起親個沒完。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雖然他們隻分別了兩天,可對於熱戀中的情人來說,兩天就足夠讓人抓心撓肝了。

沈擎宇親完紀錦的嘴唇又親臉蛋,紀錦皮膚又白又嫩,比晚上湯裏的豆腐口感還好。他一路親過去,銜住紀錦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廝磨。紀錦的耳朵很敏[gǎn],整個人一哆嗦,耳朵立刻就紅透了。

他不甘示弱,試圖搶回主動權,也去啃沈擎宇的耳朵,啃完耳朵又啃脖子。不一會兒,客廳裏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粗重。

人是不知足的,剛確定關係那會兒,一個吻就能讓他們整晚回味無窮。然而如今光是親吻已經無法宣泄那滿腔的愛意了。

紀錦的手掌滑過沈擎宇結實的腹肌,繼續往下遊走。他在沈擎宇耳邊小聲呢喃:“我們互相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探過腰線,就被沈擎宇緊張地一把抓住了。

紀錦微微仰起身,眼神迷離又茫然。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矜持的?沈擎宇為什麼阻止他?

沈擎宇臉紅得要命,卻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調整呼吸。過了一會兒他把紀錦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搖頭:“不行。我七月二號要打比賽,比賽前得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