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沈擎宇睜開了眼睛。他把一副拳套豎立在地麵上,對著拳套拜了幾拜。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你這是拜啥?”一旁的左鋒銳忍不住發問。

“不知道。”沈擎宇拜完就把拳套收了起來,“哪路神仙聽得到就拜哪路神仙。”

“……”迷信得如此實用主義左鋒銳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這或許明白,和之前的比賽相比,沈擎宇的心裏不是那麼有底。

左鋒銳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他走上前摟住沈擎宇的肩:“走吧,早點回去休息了。”

沈擎宇點點頭,和教練一起離開了場館。

……

吃過晚飯以後,沈擎宇在酒店裏給紀錦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為了今晚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他並沒有和紀錦住在一起——事實上到了日本後,他一直忙著做賽前的準備工作,甚至連見都沒見過紀錦一麵。兩人的第一麵將會明天直接在拳館中見到。

幾乎是撥出的瞬間,對麵就接通了視頻。

“小魚!”紀錦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眼神期期艾艾,仿佛一隻殷切的小羊犢。

沈擎宇看見紀錦的瞬間嘴角就向上揚起:“阿錦,你在哪兒啊?”

“在酒店。中午我跟表姐出去逛街買了幾件衣服,下午回來就沒再出去過了。”紀錦轉動手機的攝像頭,讓他能看見自己住的套間,“晚上我住裏間,表姐就住外麵。”

沈擎宇點頭。

“你今天都幹什麼啦?”紀錦問。

“白天去稱重了。”沈擎宇瑣碎地向戀人彙報自己一天的行程,“這次不是要趕飛機嗎,我就沒敢脫水脫太狠,怕半路上體力不支。結果到昨天晚上我自己稱居然還超了0.5公斤,幾個教練都快急死了。幸好今天稱的時候降下去了,特別險,就比標準線少了0.2KG……”

“下午我還去比賽的場地看了,到那兒熟悉一下。日本的場館好小啊,觀眾席比我們那兒少了至少三分之一……”

說到這裏他停了一會兒,忽然問紀錦,“阿錦,明天你會來看我比賽吧?”

紀錦沒有跟上他突然轉折的話題,怔了證才用力點頭:“當然!”

對話到此暫時中斷了。

沈擎宇隔著屏幕默默觀察紀錦。紀錦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他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堅定,還是有些猶豫和忐忑的。不過他的猶豫和忐忑並沒有讓超出沈擎宇擔心的某個範疇,因此倒也無礙。或者說,倘若紀錦連這點猶豫和忐忑都沒有,沈擎宇反倒要擔心他是不是在偽裝鎮定了。

片刻後,沈擎宇說:“明天你和安姐來了,你們的加油聲我肯定能聽見。”

紀錦不解:“我們的位置離拳台很近嗎?”

他們的票在親友席,就在觀眾區的第一排,不過沈擎宇不是想說這個:“不是。這不是在國外比嗎?日語我又聽不懂,你們用中文給我加油,我肯定聽得最清楚啊。”

紀錦這時才忽然想到,沈擎宇在客場打比賽,明天想必觀眾席上全是為對手加油的觀眾……一想到沈擎宇會被觀眾喝倒彩,頓時他的怒氣值和勝負心都被激了起來。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我靠,你放心吧!就我這肺活量、我這聲音穿透力——我都不用麥克風,明天我一個恩去就能把全場人的聲音都給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