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粟安從包裏掏出一包餅幹,拆開包裝遞給紀錦,“呶。這牌子是我最近發現的,很好吃的,你嚐嚐?”

紀錦拿出一塊餅幹哢嚓哢嚓嚼了起來。

擂台上,越南人忽然抓住機會,一拳正中東歐人的側臉。東歐人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往後退,越南人趁勝追擊撲上去,將東歐人壓倒在地。

“喔喔喔!”場館內一片呼聲。

越南人騎乘在東歐人的身上,以體重將對方壓製住。東歐人掙脫不開,隻能用雙臂護住臉。越南人一頓亂拳試圖擊破他的防禦。東歐人則死死抱頭硬抗,無論受到怎樣的攻擊也絕不鬆開抱架。

“哇……”粟安情不自禁地跟大部分觀眾一樣發出了驚呼。

紀錦則閉了眼不敢看,一邊嚼著餅幹一邊搖頭:“這水平不行啊,跟小魚簡直沒法比。”

“你說哪個?”

“兩個都是。”

粟安睨了他一眼,沒反駁。一來她也覺得紀錦這話說得沒錯,二來她發現進場後紀錦的話格外多——他是在消解自己的緊張情緒。

第一回合很快就結束了,東歐人雖然一直被壓在地上暴揍,但他成功扛住了沒被降服。於是休整一分鍾後,兩人繼續。

原本第一回合裏越南人完全占據了上風,觀眾都以為他很快就能取得勝利。誰料想事情並非如此,第二回合竟出現了反轉。東歐人如同遊戲裏被打到殘血的BOSS,忽然開了暴走模式,攻擊力大漲,若不是有八角籠攔著,他簡直要把越南人轟出擂台去!

可惜第二回合依然沒分出勝負,轉眼第三回合又開始……

眼見台上已經打了十幾分鍾了,粟安忍不住了,也吃著餅幹吐槽:“這兩個人怎麼回事?怎麼都這麼扛揍?”

每次她感覺比賽快分出勝負了,可弱勢的那方說什麼也不倒下。回合間休息一下就又活蹦亂跳了。打到這時候,兩人的體力都耗盡了,從一開始的激戰逐漸變成了互掄貓貓拳,水平跟村口老大爺打架也差不多了。她一開始還看得心驚肉跳,這會兒忽悠不免有些乏了。

而前兩回合時紀錦常常閉上眼睛不敢看,這時候也不害怕了。

第一場比賽最終沒能打出“終結”。當時間耗盡後,裁判通過算點數,最終判定越南人取得了勝利。

休整片刻,第二場比賽開始了。這回上場的是一名日本選手和一名蒙古選手。兩個人高馬大的拳手一登場,台下就一片嘩然。

“我的媽呀,這倆人好壯啊!”粟安仰望台上,發出感慨。

這一場是重量級的比賽,日本選手看上去像個相撲手,腰圍粗得像鐵通,胳膊壯得似樹幹。蒙古選手也不遑多讓,長相如同古代畫作上描繪的大肚將軍,兩條象腿往地上一紮,就是龍卷風來了也刮不走。剛剛退場的兩位雛量級跟他們比起來簡直瘦小得像兩根麵條。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後,兩輛重型坦克就朝著對手碾了過去。

紀錦一邊看一邊走神,在心裏默默計算沈擎宇多久之後會出場。按照每組選手都要打三個回合、每回合五分鍾來算,再加上回合間的休息時間……△△

還沒等紀錦算明白呢,蒙古拳手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打中日本拳手的臉頰,日本拳手直接撲地,猶如一座小山轟然倒塌!

“句——”裁判衝上去確認日本拳手已經失去意識後,立刻吹哨宣布本場比賽終結。

觀眾們遺憾的噓聲和倒彩聲立時蔓延全場。

“……啊?”紀錦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嘴裏剛咬下的半塊餅幹差點掉出來,“什麼啊?”

粟安看著躺地上不動彈的日本拳手,也有些發愣:“這就KO了?上一組打這麼久,這一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