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也是你哥哥,人家還好心幫了你。”
許良樹像一隻小獸一樣盯著陳烏:“我才不要他這個哥哥!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也沒有哥哥!”
許良樹生下來就沒爸爸,媽媽的名聲也不好,很多小孩兒都被家長教育不能跟他玩,好像他們家都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所以許良樹從小性格就很孤僻,對誰都冷言冷語。
小時候還常常有孩子專門到他麵前說他媽媽的壞話,說他媽媽在外麵不幹不淨的,還生了一個兒子,他不過是一個多餘的小雜種,沒人疼沒人要。
所以親情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他不需要任何家人。
陳芳麗看許良樹失控的樣子,忍不住拉了一下他:“小樹,你別這樣。”
陳烏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也從來沒有指望媽媽可以回來,但是看到她過得不好,心裏還是很難受。
他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會養你的,你生下了我,這是我的義務。”
陳芳麗擦了眼淚,搖頭道:“我雖然生了你但幾乎沒有管過你,我怎麼好意↙
各種各樣的路邊攤是很多小縣城的特色, 雖然其中隱藏著許多食品衛生的風險,但是它也是構成城市麵貌的重要部分,當地的小市民們也習以為常,走到小區樓下可以買到鹵菜和涼菜,約幾個朋友去路邊吃燒烤,廣場上散步之後喝碗黃糖冰粉……幾十年來都是這麼過的。
陳烏不是很了解南城這邊的習慣,反正在京城幾乎是見不到這樣的路邊攤的。他心裏有些不踏實,但他要真去辦手續, 人家指定不讓他開了,他想想也就算了,隻能保證自己做的東西是幹淨衛生的。
吃完午飯陳烏就去農貿市場買了一些新鮮的黃瓜、木耳、藕節、胡蘿卜等等,又買了些海帶結、魔芋絲、細粉條之類的放回家泡著。
電子秤也買了一個二手的,食品袋買了幾百個,零零總總下來成本花了有小一千。
買回來的東西該煮的煮,該洗的洗,最後處理好之後一起放進十幾個新買的白色框子裏,在小推車上碼得整整齊齊,上麵蓋上一層幹淨的紗布,防止灰塵掉進去。
再將各種調味料放進盒子裏,裏麵的辣椒油是陳烏自己做的,保留了辣椒的辣度,卻又不會顯得太過辛辣而刺激到腸胃,裏麵加的白芝麻更添了幾分芝麻的香味。南城這邊的人口味比較重且愛吃辣,就算是夏天辣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陳烏特意做了很多辣椒油放著。
陳烏做起事情來效率還挺高的,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之後,時間也才下午四點,他騎著小推車去了縣城裏麵。小縣城的城市管理和大城市還是沒有辦法相比的,市區裏到處都是跟陳烏差不多的小推車在賣各種各樣吃的。
陳烏在廣場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剛想把車停好,就被旁邊的人叫住了:“喂,小兄弟你新來的吧?你占的地方待會有個賣冰粉的要過來,那老板娘潑辣得很,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陳烏說了一聲好,又問那個大哥他的另一邊有沒有人,大哥說沒有,就是那邊離路燈有點遠,光線不是很好,可能會影響到生意。
陳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把小推車騎到那邊停好,然後把自己寫的價格牌子掛在了車杆上。
旁邊的大哥看了一眼陳烏的牌子才知道他賣的是什麼。因為陳烏在所有菜上麵都覆上了一層白紗,看不到下麵擺的是什麼。
大哥笑了笑,說:“你這字寫得還可以啊,就是小兄弟你賣涼拌菜這些的最好要去小區的大門邊上,很多下班之後懶得做飯的人就會買了,這邊廣場差不多都是吃飽了出來散步消食的,你來這裏可不怎麼好賣。”
陳烏之前還沒想到這裏麵有這麼多講究,跟那個大哥道了謝,打算明天重新找個地方,但今天是來不及了,隻能先將就著。
下午五六點的樣子,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來廣場上玩的人不多,很多都是家長剛接了放學的孩子順便來這邊玩一下的。
陳烏旁邊的大哥也是賣冰粉的,這會兒暑氣還沒降下去,很多路過的小孩兒看見了他的攤子就不肯走了,非要拉著家長買一碗。
黃糖冰粉也算不上貴,大多數家長也就由著孩子去了,給他們買了一碗,讓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慢慢吃。
半個小時後,另一個賣冰粉的大姐也來了,她和那個大哥彼此之間挨得很近,立馬就分去了差不多一半的生意。
那大哥想來也是習慣了,並沒有在意。反倒是那個大姐警惕地陳烏這邊看了過來,她以為陳烏是來跟她搶生意的。
其實她之前也不是幹這個的,但是偶然間看廣場上賣冰粉的生意很好就有點眼紅,自己也去買了一個推車,還專門惡心人的擺在人家旁邊。但因為這個廣場的人流量很大,所以就算是兩個競爭對手擺在一起生意都還是不錯的,但要是再來一家恐怕就不行了。
看到陳烏不是賣冰粉的之後,那個大姐臉色好看了一點,開始專心賣她的東西,沒有再理陳烏。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