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不應,京城十日之內必定……”他漸漸靠近裴言耳邊道:“大亂。”

“你……”裴言目光一寒,內心說不出的冷意。

“你知道的,我已經無所謂了,天道已經不是能威脅我的。反正……我也會遭天譴的。”

裴言自然相信他是說到做到的。

他退後一步,“巫師不是凡人,央央三界,我如何查知?”

“那就看你裴大人的本事了,隻有十日……就算我煙消雲散,也會拉著全城的凡人陪葬!”

“祁淵!”

裴言氣憤的咬著牙說道,祁淵已經離開,唯有地上那木匣子證明他方才來過。

反應過來,裴言恨不得撞牆。

他被威脅了?他竟然被一個惡鬼威脅了?

“哐當。”踢走腳下的大石頭,“唔。”裴言吃痛抬腳,惱火得緊。

最後還是默默的把那木匣子撿起來。

望著天邊烏雲,裴言長歎一口氣,“不行,還是得回冥府。”

他思索著拍拍手裏的木匣子,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想起阮瑾的話。

裴言眼神不禁柔和下來,這麼多事情以來,也就阮瑾能讓他順心點了。

罷罷罷,當真是自己欠他了。

連夜趕回阮府,裴言悄悄鑽進阮瑾屋中,此刻他閉目沉睡,裴言站在黑暗之中,思索著大晚上把他叫醒不大好,要不,留個字條?

這般想著他立刻跑到桌案處找筆墨去了,一時激動不幸把硯台給打落了……了。

嗯……裴言無辜的摸摸頭,可能今日諸事不順吧。

他正思索著,床榻那邊傳來動靜。

阮瑾已經坐起身來,明亮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裴言捧著硯台想做錯事的孩子,規規矩矩的站好,“那個……我得回家一趟,可能有段時日不會回來。”

回來……他用的是回……

阮瑾聽在心裏,知道對方把他今日所言記在心裏了。

頷首道:“好。”

就一個字?

裴言懵了,他還特意跑回來告知他一聲就得個好?

也不裝裝樣子,挽留挽留。

這樣想著的他,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挽留什麼啊挽留……你倆又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裴言吐吐氣,“那我……就先走了。你可得幫我給德叔圓好,別我下次回來被他劈頭蓋臉的說教。”

“好。”

“……”

好就好吧。

裴言退出房門,阮瑾透過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未移。

……

冥府,天子殿

裴言戰戰兢兢的站在殿中,一站在這裏,他這背就隱隱發疼。

哎……

“他真如此所言?”

裴言肯定的點點頭,仿佛在外受欺負的孩子跑回家跟父母告狀。

宣危依舊淡定優雅端坐於殿上,手中不知道在寫什麼。

聽到上麵的冷笑,裴言雙手手指交錯摸不準冥主心裏所想。

說實話,他對冥主大是敬畏的。

唔唔唔“小小惡鬼也敢威脅,他真當……無人可奈何他。”宣危漫不經心說著,手中的毛筆斷裂。

裴言跟聽到骨頭斷裂一般。摸摸轉眼當做沒看到的模樣。

“屬下其實還存疑惑。”

“說。”

裴言呼口氣,道:“回冥主,屬下之前徹查到祁淵生世,關於他生前所處朝代也就是夏國,杳無音訊。甚至連人間史書記載都不過寥寥,敢問冥主可知當年夏國發生何事?”

畢竟是朝代更替,按理說冥府是有所知的,更何況是冥府之主。

宣危抬眼,鳳眼精致且淩厲,帶著桀驁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