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濃重的血意,“噗。”
腥紅從他口紅噴湧而出,手捂著心口處,寧曄抹了把嘴角,很快眼中紅意退散定格於眼前人,“怎麼不休息?”他話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裴言耳邊什麼也聽不到,隻看到他嘴角的血。
“你……你怎麼了?什麼時候受傷的?”裴言明顯嚇到,忙的坐過去扶著寧曄。
他隻輕輕搖首,“無礙。”
“還無礙,你真當我是傻子?”裴言掰過他的身子,見他一直捂著心口,額間青筋暴露似在隱忍。
話不多言,強硬的抓著他的衣襟,完全不顧寧曄言語,把他衣衫扒拉下來,胸`前那處刀傷真真刺目。
裴言抓著他衣衫的手顫了顫,雖然傷口已經結痂,可看寧曄臉色,那傷不像是簡單刀傷。
記憶重現,當夜在阮府他自傷的那把匕首,裴言心頭蔓延濃濃苦澀。
滾了滾喉結,裴言沉默的伸手幫他擦掉嘴角下顎的血跡。
“那匕首是不是傷及了你,壓根不是外麵傳言隻是小事……”
緩過來後,寧曄將口中血腥咽下去,輕輕搖首,“不必擔憂。”
“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吐血心都快跳出來了。”裴言趕緊去幫他倒杯溫水過來,趁機想摸上寧曄脈搏,卻被他躲開。
“嗯?”他瞪大眼。
寧曄喝下溫茶,“當真無事。”
不信。
裴言臉上寫著這倆大字。
寧曄放下茶杯,躲避裴言的目光去拉衣衫,一隻手先一步阻止他,裴言不放棄的模樣,令寧曄無可奈何,他放下手低聲道:“受傷之後未曾靜心療傷,確實不礙事的。”
“虧得你忍到現在,還……”裴言想到什麼突然頓住,如果他沒記錯寧曄受傷之後便去了冥府。
隨後又去南海奔波。
現在回想,裴言發現了些許端倪。
“寧曄。”
難得從他口中聽到如此嚴肅,寧曄抬眼,裴言臉上麵無神色,道:“你給我一句話,你真真……真真喜歡我嗎?”
這話一出,外麵起風吹得半開的門扇搖曳,裴言緊緊盯著他,這個問題不用回答裴言心裏也有了答案,可是他想聽寧曄親口說。
寧曄發現裴言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像極了……像極了當年他逼問自己的模樣。
“這問題很難嗎?”裴言撇撇嘴道。
寧曄回神,搖首,拉過裴言的手肘讓他靠過來,修長指間劃過他烏黑長發,定了定神寧曄貼近他耳邊,“你是我的底線,誰也不可破。”
想到今日天帝召見,話裏話外無外乎打聽,寧曄閉上眼,他給出的回答讓天帝摒除外界傳言,隻當是由著自己。
一句簡單的話,承載了無盡的深情。裴言內心酸澀,他覺得自己擔不起。沒錯,就是擔不起……
“我知我問你喜歡緣由你不會說,可能是什麼前塵往事,總之……你莫騙我,雖然你騙我我也不能將你如何,反正我這人不喜委屈,你若騙我我便立刻背後詛咒你!”
回應他的是幾分低笑,“你若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怨你的。”
“少說這些生死的。還是先說說你的傷何時痊愈吧?”裴言鬆開來,盡管兩人貼得極近,他當然不認為自己這是在吃豆腐。
爪爪在寧曄胸膛摸了兩把,不知平日吃的什麼,長得白白嫩嫩,朝下看去竟還有溝壑。
當做沒看見裴言色色的眼,寧曄不動聲色將衣衫撈上來,拉得嚴絲合縫,裴言不禁麵露可惜。
“休息一段時日便可。那匕首雖毒還不至於傷極了我。”
提到此裴言就來氣,“還說?日後再遇上這事兒你幹脆給我來一刀好了,真不要命了你,若不是你是神仙,此刻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