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的魂魄聚集一處慢慢形成禸體。隻是還無法動彈,躺在床榻上,裴言端著羹湯一口一口喂他,“師父呀……你可得快些動彈起來,你徒弟我快被那些卷宗給壓死了。”
崔敬給了他一個白眼兒,“你師父我都被壓死了數百年還堅強活著,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平日裏你還偷懶,這會兒人寧曄告假,你就撐不住了?”
“哪有……寧曄雖然……幫我批閱許久,那不是因為我虛弱嘛。”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但凡你虛弱你就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現在有精氣神的模樣別提了。”
無情無義的拆穿果然是他師父的口吻。
“唉……也不知道他什麼回來。”裴言喃喃著。
崔敬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幹脆閉上眼。
當年,寧曄抱著一個將將形成魂魄的嬰孩前來,特意交托在他手上。崔敬沒想到自己哪一日還能和天宮的寧曄打上交道,他當年隻覺得這寧曄對這孩子很是看重,壓根沒注意到寧曄眼中的情意。
還將一個木匣子交於他,隻說是放好便是,這一放就是幾百年。以至於他現在才知道寧曄意欲何為,他想讓裴言了解當時的情況不要被表象所蒙蔽。
後來他被赤渾所害,當初不小心看到他和寧曄的心魔勾結在一起,欲告知冥主之時被赤渾阻擾,他不是赤渾的對手,奮力抗擊也不過留下一魄在陰律司,好在這個傻徒弟最後開了竅。
……
約是半月過去,寧曄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裴言想直接自己上天,雖然這不符合規矩,但是……外頭盛傳,有不少仙子趁著這次宴會對寧曄慕名而去,每聽一件,他就氣得牙癢癢,想起之前寧曄準備把他給帶上來著,可是……那一堆卷宗壓得他抬不起腰,前有冥主盯著,他不敢啊~
這不,跟著是楊遠舟孩子的周歲宴,裴言專門去定了一個長命鎖,精致小巧落在他手裏愛不釋手。
這算是冥府近年來唯一一件喜事,在這陰氣彌漫之地舉行周歲宴,雖然感覺怪怪的吧。
親手把長命鎖戴在白團子身上,楊遠舟的孩子真真是隨了他,一生下來隻會笑,笑得眼睛都睜不開那種,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看得裴言心癢癢,好不容易把他從楊遠舟懷中拐過來,裴言逗趣兒得緊,小孩兒咯咯笑,笑得甜甜噠,讓裴言好想把他拐回去,一時間又想起被他送回南海的小崽子。
好的是小崽子還記得給他送來書信,別以為小屁孩兒會寫字…其實他畫還是不錯,雖然歪七扭八,裴言也能將他所要傳達的意⑧
裴言動搖了,看著某位仙君一副正經的小模樣,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手退開兩步,寧曄寬衣解帶時麵上還是坦蕩模樣,隻是身後一雙眼睛熾熱緊盯,讓他總是錯覺以為自己是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僅僅著了薄薄的白衫,裴言已經靠在湯池邊同他招手,“過來過來。”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他自己是小露香肩,臉色被這湯池暈染得臉蛋通紅,眼眸好似盛水一般,光亮透徹。
寧曄剛走下水,未靠近時,裴言卻快速過來貼在他身上,身體的溫度似乎比這湯池還要來得熱,一下吻上寧曄的唇,好似迫不及待在尋求什麼,寧曄環著他,怕他跌落下去,慢慢將主動權掌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