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又有什麼資格去管人家王爺睡在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年以來一直殫精竭慮而一直焦慮不安,孟冬的睡眠一直不怎麼好,在棲梧棺的時候他常常整夜整夜無法入眠,又或者天還未亮就已經醒來,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去ω
起初的時候他還請過徐幄丹進府把酒言歡,後來的這些日子,幹脆直接住進了閣樓,白日裏拉著孟冬去釣魚,晚上在窗邊對弈, 偶爾喝茶聊天,跟過往自己喜歡的事情沒有一絲的瓜葛,與往日裏那個尋歡作樂的南郡王也迥然不同,修身養性地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孟冬自己倒沒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問題, 按照晏弘的過往,應該算得上是無趣至極,起初或許還會覺得新鮮, 現在日子久了,終於堅持不下去也正常。
正好孟冬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出趟王府了,盡管他覺得那個人的手下有些沒用, 但眼下還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幫忙去調查。而經過昨夜之事……他不敢再貿然在王府裏與別人聯絡。盡管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線索,孟冬還是覺得,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在盯著自己。
這樣才符合眼下他對晏弘的了解。
一路上他一直在思索,找個什麼樣的契機短暫地離開晏弘的視線,從而聯絡到棲梧館的人,卻沒成想,當車簾掀開,他從馬車上下來,一眼看見的就是棲梧館的招牌。
孟冬有些茫然地轉過視線看著晏弘:“王爺這是……”
晏弘仰起頭,看了看棲梧館的牌子,才回答道:“今日可不是我想到這裏來的,是徐幄丹傳信給我,說前些日子城裏不知從哪裏來了一個富商,隻遠遠地見了江柳姑娘一麵就被迷的神魂顛倒,生意也不做了,每日裏什麼都不幹跑到棲梧館來,隻為了聽她彈上一曲。但那日你也見到了,徐幄丹現在對江柳姑娘興趣正濃,占用了她大多的時間,不給旁人任何一點機會。那富商來了好幾次都沒能見上一麵,一時不忿,就給他遞了帖子,約了今日來與他鬥上一鬥,誰若是輸了,以後不準再見江柳姑娘的麵。”
說到這兒,晏弘笑了起來:“徐幄丹這麼多年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兒,難得的被激起了幾分好勝心,就應下了,為了萬無一失,還專門把本王請來替他壓陣。”
孟冬了然地點了點頭:“那王爺的意思我清楚了,既然是在館內比試,很多事情都是我們說了算,待會我會跟管事的打招呼,照顧一下徐公子。”
晏弘挑眉,輕輕搖了搖頭:“你以為這大熱的天氣我不在府裏避暑,專程跑出來是為了幫他的?還不是為了這個千載難逢地看徐幄丹笑話的機會?他在風月場中混了這麼多年,若是最後在這種事上輸了,我看他不如從此以後絕了這種心思,我讓人在軍中給他安排個位置,從此遠離歡場,忠心報國吧。”
“不是為了給徐公子行方便,王爺又為何帶我一起?”
晏弘說著話順勢摟住了孟冬的肩膀,他比孟冬高上一點,這個姿勢恰好合適,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十分親近,但因著孟冬雖然有一副好的容貌,但卻帶著幾分高不可攀的氣質,加上棲梧館內並無小倌,也不至於讓人懷疑他二人的關係。
晏弘攬著孟冬邊向館內走去邊回道:“我一個人看他的笑話,豈不是有點可惜,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找人分享一下。況且,你整日悶在府裏,不覺得無聊?”
說話間二人已經進到了館內,立刻有人迎了上來,剛要朝著晏弘開口,就看見了被他摟在懷裏的孟冬,也一眼就看到了他受傷的手臂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