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說。”
“喲,數月不見,倒維護你爹至此。”
孟霞冷笑,看向定蒼,“畢竟咱們也好過。鬧成這樣不好吧?再說,你叫我來,想必是想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你不讓你兒子收手,我可就不說了。”
“事到如今,你想必也在找可以結盟的人。你既然願意上來,表示你願意和我們談。所以,說與不說,在於你。我不一定要知道的。事後我打聽打聽玄武派發生了什麼,也能推測出來。我可不受你脅迫。”
席南話一出,孟霞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席南倒是笑了,按了按七月的手,示意他把手放下。“不過她也說得對,威脅女孩子什麼的,有失體麵,不太合適。”
孟霞一聽這話,覺得詫異,又覺得有些欣喜——看來定蒼心裏還是有她的。
哪知轉眼孟霞便聽見他對七月說:“下次碰到該殺的,直接殺了便是。”
孟霞氣得咬牙切齒,好半天才說:“那日我讓方明翠說那話,不過是為了自保。我沒覺得我十惡不赦。你有了新歡,就對舊愛如此無情不成?”
方明翠立刻道:“我說了,我跟定蒼之間清清白白。沒你想得那般齷齪。你既有意想與我們結盟,有話趕快說。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孟霞聽這些話聽得一肚子火,但她確實有想拉攏定蒼的意*
席南:“……”
傍晚碼頭上正是人多的時候,方父這一罵,立刻引來很多人的圍觀。
方明翠覺得丟人,臉都氣紅了。
方父再指著席南鼻子罵:“你是不是對我家閨女做什麼了?那你要對她負責!你得娶她,現在就給我下聘,給我萬兩黃金。不然這事不會善了!”
我去,堂堂一派掌門,如此沒風骨,這還真是賭癮使人瘋魔啊。
如此堂而皇之賣女兒,他是臉都不要了。
方明翠都快氣哭了,忙對席南道了歉,也斷然不願讓他惹上這樣的麻煩,直說:“我先隨我爹回白虎派。”
“可是他這般對你……”席南皺眉。
“無妨。事情總要解決。我一味躲在外麵,也不是辦法。放心吧。他畢竟是我父親,總不會要我的命。若他逼我,我也會仙術,自己逃了去便是。”
方明翠道:再說,現在玄武派和青龍派宣戰,四大派開始內亂,魔道門派怕是會趁機作亂。父親糊塗,師兄師弟們不糊塗,我得回去幫他們。”
“也好。若有事,隨時來朱雀派找我。”席南這麼說了句,也便作別方明翠,帶著七月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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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夾岸有山,空中有月,著實是個良辰佳夜。
席南斜倚在船頭,喝酒望月,一時有點恍惚。好像他本來生活的那個現代世界,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夜深,席南有了些醉意,臉頰有些紅。
朦朦朧朧中,他看見七月走來,給他披上了一件披風。“師父,現在天氣冷。當心著涼。”
“沒事兒。倒是你,怎麼還沒睡?”席南問他。
“怕你喝醉了沒人照顧。”七月道。
席南笑。“該是我照顧你。”
七月瞧他一眼,走到他身邊坐下,問他:“師父,你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隨便想想這一生吧。”席南道。
七月琢磨了一會兒,問他:“師父,你從前為什麼喜歡住在船上?”
席南也在琢磨著定蒼的心性,他想了想,道:“坐馬車也好,坐船也好,喜歡四處漂泊的人,大概都有個共性,那就是心還沒有定,還想多看看人間的繁華風景。”嶼、汐、團、隊、獨、家。
“那你現在回到朱雀派是……”七月問他,神情突然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席南道:“現在風景看夠了,該回家了。”
七月再問他:“那這話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家人嗎?”
——你的心呢?安定了嗎?
“當然了。你是我兒子啊。”席南揉揉他的頭。
七月隻望著他:“是我當時非要認你當爹的,還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呢。說起來,我覺得自從你那次被重物砸昏再醒過來之後,人變得很不一樣了。”
那畢竟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