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你準備一對假‘無雙’,隻是為自己脫罪找的借口!第二,你若看出竺光有異心,為何不直接告訴世子,而是要這般下套呢?我不會信你。”
席南道:“首先,鬼玄的確給我過真的‘無雙’,我已經把它扔了,你盡可搜我身。其次,我不直接告訴七月,也是因為那會兒沒有拿到真正的證據。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告訴他竺光要反,這落在他眼裏,豈非成了我離間你們異魔。我不願他懷疑我。”
席南說得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可是常雀已經聽不進去。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寧殺錯,不放過。四千年前的悲劇,他雖未曾親眼目睹,但曾日夜聽父母說起。
那一夜,異魔們流的血,把琉璃界的海都染紅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人族。
沒有一個人族值得信任。何況是這樣一個油嘴滑舌的人族。
常雀舉起雙掌,準備出招。“無須狡辯了。我的父母當年僥幸活了下來,但也落下病根,每逢雨天,他們舊傷發作,疼痛難忍,最後死的時候,是活活疼死的。我看著他們萬般痛苦,卻沒有辦法幫他們。這都是你們造成的!我絕對不允許曆史重演!”
常雀說完這話,已和著手下一起,對席南動了手。
光是常雀一個,席南就打不過了。
且不說人族和異魔天生的差距,這常雀已有一千歲,有千年的道行,席南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眼下常雀還有幫手,他們紛紛上前,頃刻間已有無數招式盡數朝席南襲去。
席南避無可避,短短時間內,已連重了好幾掌,疼得他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席南:“臥槽係統,我翻車了!”
係統:“冷靜冷靜。誰能想到常雀這麼偏執演技還這麼好?我們都被他騙了。”
情急之下,席南隻得用了餘家秘傳的隱術。
這隱術一時間也確實騙過了異魔們。
他們看不見席南,招式都打空了。
席南趁機逃出數裏,他喉中腥甜,瞬間湧出一大口血。
可席南隻得忍住,拚命又把血咽了下去。因為他怕血腥味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係統:“小南南,你這身體不行了,五髒六腑都碎了。我要想辦法帶你的意識離開。”
席南點住自己幾個穴位,使用朱雀派秘術強行調動真氣,讓自己還能行動。“現在還不行。我得想辦法撐住片刻。我不能讓我的屍體落入常雀手中。否則鬼知道他會在七月麵前怎麼編排我,說我一直騙七月,臨陣逃婚都有可能。”
“但若我的屍體不被常雀找到,而是讓七月看見。那麼,常雀殺了我的事情一定會敗露。到時候哪怕常雀會告訴七月,竺光要害七月,但七月怕不會信常雀的話。所以,他還是不能肯定竺光要害他。何況,那會兒七月可能會傷心失意,竺光正好要乘虛而入。我必須……必須要辦法讓七月看見我的屍體,發現我身上的東西。”
係統:“都這個時候,你還要想著七月?”
席南:“我雖然翻車了。但我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畫了陣法圖,還有錄了竺光聲音的耳磁石。我一定要讓七月看到。你讓我想想……想想如何讓他看到。”
席南一路踉蹌著逃,最後也不知是憑著直覺還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跑到了一個高台前。
高台在術法的作用下虛浮在空中。
而高台與地麵鏈接的地方,正在搭一座人橋。
此刻,幾個異魔正把一具具人的屍體往人橋上堆。
這無數屍體,都是這些日子以來,異魔在人族掠殺所得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