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見。”席南掛了電話,放下手腕,感覺耳朵有點發熱。
——嗯,被手機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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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訓練結束,席南給安然打了電話,說晚上去看明正,便往便利店就去。
快走到便利店,席南又覺得那裏東西太少,轉而繞遠去了大超市。
他買了些菜,再拿了瓶明正最喜歡的白葡萄酒。
等到明正家一看,他果然還沒吃東西。
席南給他烤了羊排,做了一鍋羊肉湯,再炒了幾個素菜。
這一餐配白葡萄酒,挺不像那麼回事的,但兩個人很顯然都不介意這個。
明正嚐了一口羊排,喝一口羊湯,忍不住誇讚:“這兩樣我很喜歡,隻是從來做不好。”
你自己做不好,要我給你做的意思嗎?
席南看他一眼,端起酒杯敬他。“這次的事,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啊?”明正這麼說,倒也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喝一口酒。
明正放下酒杯,發現席南靜靜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明正問。
席南搖搖頭,也笑了。“沒什麼。隻是覺得有太多話想問你。反倒不知道從何問起。”
明正輕聲道:“那不著急。吃完飯,我們慢慢聊。”
“嗯。”
席南正好趁吃東西的整理思緒,聽到了係統的聲音。“哎……”
席南在腦子裏回複他:“你歎什麼氣?我都沒歎氣。”
係統:“沒。我就是感懷一下。你在這個世界……改變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愛笑了。你以前雖然不是傻白甜,但有時候裝得挺像的。你還願意裝,表示你還是挺活潑挺愛玩的。現在不一樣了。”
席南挑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發給係統:“那不正常麼。以前每去一個世界,你都會給我弄些深度催眠之類的東西。我在那世界待得估計也不算長。這個世界……”
席南沒說出口的是,這個世界真的太殘酷了。
長時間的戰爭與殺戮,會磨掉很多東西、改變很多東西。
何況,他已經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十年了。
“南哥你挺住啊!”係統發了個淚如泉湧的表情。
席南回了張“黑人問號臉”,道:“行了。死不了。不就是變沉穩些了嗎?著什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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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兩個人吃完飯,去到客廳喝酒。
席南看一眼窗外的夜色,頗有些感懷道:“天氣這麼晴朗,如果在地球上,能看到北鬥七星,再往北,就是北極星。”
“這就是你喜歡北方的原因嗎?你喜歡北極星?”明正問他。
席南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明正看他一眼,再問:“你來這裏,僅僅是組織的安排嗎?”
席南道:“不完全是。是我早就對組織申請過。”
明正眼裏暈起笑意。“這裏沒有你喜歡的北極星,也沒有你喜歡的月亮,那你為什麼還想來?”
係統插話:“這裏沒有北極星、沒有月亮,但我就是想來,是因為你在這裏啊。有你在的地方,沒有北極星算什麼?沒有月亮又算什麼?”
係統模仿席南說得騷話,明正自然是聽不見的。
但席南背對著夜空靜靜望著自己的眼神,明正似乎讀懂了。
明正上前,攬過他的後腦,在他額間印上一個克製的吻。
繼而,溫熱的唇下滑,落在他的鼻尖上,聲音有些啞、有些沉。“因為我,對嗎?”
席南側過頭,避開他的吻。
明正緊緊擁抱住他。“方立,這十年……我從沒忘記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