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一晚上,我十點半不是就回來了麼?”
長生沒等席南說完,又說:“既然你這麼不放心,我把她電話給你,你問問她。”
席南蹙了蹙眉,終究道:“不用了。”
長生說:“既然你這麼容易吃醋,這麼在意,那我以後就不單獨和她出去了。她要是需要人開導,大不了咱們一起去。”
席南:“沒什麼。遇到這種事是需要人開導開導。隻是長生……”
“嗯?怎麼?”長生問。
席南問:“你真的忘記自己是怎麼受傷,怎麼來到……人類世界的嗎?”
“魚族的事情,我並沒有全部忘記。但我怎麼來的這裏的,確實是想不起來。”
長生頓了一下,深情地說,“可能是為了遇見你吧。”
席南沒接話,隻說:“你就待在家裏照顧果果,不用過來。我過一會也回家。”
“啊?不是說,今天有合同要簽,估計晚上還得去應酬一頓。”長生問。
“出了點事。具體我回去跟你講。”席南說。
晚上,白小果在房間寫作業。
席南和長生在沙發上窩著開電視。
長生瞥一眼白小果的房門,見那裏閉著,就把頭一歪,放在席南的肩頭。
他本想親一下席南,電視上突然傳了一則凶殺案的報道。
接著,不需要席南解釋,長生已知道發生了什麼。
新聞上講:“華新小區7棟403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為王強,46歲,有漁公司董事長,死者整個心髒丟失,下落不明,應該是被凶手挖的。凶手作案手法極為殘忍,不排除有醫學背景。案情詳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中,請廣大市民注意防範。”
看完新聞,長生關掉電視,坐直,湛藍色的眼珠看向席南:“白楊,你今天那話,不是吃醋,是在懷疑我?”
“我也不是懷疑你,隻是事情很蹊蹺。我跟著警察去做了筆錄,路上大概聽到點他們的調查情況……門窗都是鎖著的,密室殺人,凶手又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現場又有海腥味……”
席南道,“警察怎麼想,我不知道。但這不像人做的。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妖。我隻認識你一隻妖。別的妖我沒見過。如果事情真是妖做的,我又隻認識你,這才多問了你幾句,這不叫懷疑你,隻是合理地……問問你情況,分析一下。”
為了避免長生太生氣,席南想盡了辦法把話圓回來。
席南估摸著,他是要發脾氣的,他會起身回到臥室,再把房門一關,說一句:“你今晚睡書房”之類的。
雖然他們家並沒有書房,但架不住長生看多了電視劇愛跟著演,反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但出乎席南的意料,長生並沒有這麼做。他看著席南,說:“如果真是別的妖做的,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席南詫異:“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長生正經道:“妖並不像你們流傳的傳說故事裏那麼可怕。通常情況下,我們跟人類井水不犯河水。什麼借助人修煉、吸人精氣,純屬胡說八道。妖跟人類不一樣,隻是因為基因不同,成長環境不同。”
席南:“嗯,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被殺,總是有原因的。”長生道,“不管是人、還是妖幹的,凶手能把他心髒都挖了,肯定是因為因果報應,他自己做錯了事情。我們妖會報仇,但不會主動殺人。”
席南點頭:“你的意思是,是他自己做錯事,惹來仇家。仇家是人也好、妖也好……反正都是王強自己的錯。”
“對。如果不是報仇,那就是你們人類的變態殺手幹的,比如他專門挖人心髒什麼的。反正如果不是報仇,我們妖沒必要幹這個。你們的故事是假的,我們並不能拿你們的心髒煉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