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旌鴻抱著祈絡,走了進去。
“病房裏有夜壺,為什麼不用?”
顧旌鴻倒不是埋怨,隻是覺得這番折騰,又得讓祈絡受不少罪。
果不其然,祈絡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在這寒冬臘月裏,顧旌鴻可不會傻到以為這是熱的。
“我、我知道……”
祈絡麵露為難的說:“可我總覺得如果在床上方便,給我一種我快死掉的感覺。”
畢竟在他的認知力,隻有殘疾人和快要死的人才會這樣。
他還年輕,他還可以浪,他能去廁所!
顧旌鴻不置可否,可是來都來了,也不會再矯情什麼,伸出手便要去脫祈絡的病號服。
祈絡:“!!!!”
連忙把顧旌鴻的手按住,祈絡緊張的說:“我自己來!”
不就是上個廁所麼,祈絡還是可以扶著自己的!
畢竟自己的東西自己扶,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插手!!!
顧旌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道:“還是我來吧。”
“可、可我自己能行……”
“你動作太慢了,我們還要早點回去。”
祈絡憋紅了臉,看著顧旌鴻扶著自己的——
手中的觸♪感軟軟的,顧旌鴻忍不住捏了一下,惹得祈絡渾身一震。
“對不起。”顧旌鴻一點都沒有誠意的道歉:“剛才手不小心抽筋了。”
抽哪門子筋,完全就是故意的吧!
祈絡攥著自己的病號服,含羞帶憤的解決完,看著顧旌鴻小心翼翼的擦幹淨,然後再塞回去,祈絡覺得自己幹脆死了算了。
打橫抱起來,顧旌鴻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弄得還那麼害羞?”
祈絡縮在顧旌鴻的懷裏,哭出了聲。
“我沒害羞,我隻是覺得丟臉……”
顧旌鴻感覺到祈絡身子小小的顫唞,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耳垂。
“這些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麼?”
一瞬間,祈絡的耳朵也變得通紅。
折騰了半夜,祈絡也有些困了,放回病床上的時候抓著顧旌鴻的衣角,一偏頭便睡了過去。
看著拉著自己衣服的手,顧旌鴻眉眼低垂,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祈絡的睡顏。
真希望他能夠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顧旌鴻揉了揉祈絡軟軟的頭發,低下頭微微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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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絡,他是我的孩子……喬醫生,求你救救他……】
一個帶著哭腔的女人,似乎在很遙遠的地方說著什麼,祈絡聽得並不真切。
【喬醫生,求你救救他……】
“喬醫生……”
祈絡緩緩睜開了眼,便看到顧旌鴻正在和喬醫生談話。
“祈絡的身體恢複的還是比較慢的,你們多注意一下。”
“好的,辛苦你了喬醫生。”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個人輕聲閑談著,忽然看到祈絡睜開了雙眼,喬醫生便笑著走了過來,低頭看著他:“小絡睡醒了?”
祈絡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有沒有喊他的名字?
“在談你的身體。”喬醫生平靜的說:“你恢複的比較慢,所以還是要多呆一段時間,放心好了,我都打理好了。”
祈絡茫然的看了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淩主任呢,她已經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聽聞這句,喬醫生的臉色忽然變了變,然後幹笑道:“淩主任最近忙,而且身體狀況也不太好,正在家裏休息呢。”
祈絡偏頭看著他:“她身體不好嗎,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