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峰哥還說讓你倆過來一起吃飯呢,旁邊開了一家羊肉館,味道特別不錯,小圓兒起來了你倆一起來啊,我們晚上去吃。”
沈行春又看了眼安圓通紅的眼皮,想了想說:“過幾天吧,小圓兒這幾天不出門了。”
沈行春坐著,一隻手搭在安圓後背上,隔著被子一下下輕輕拍著。
沈行春一說這話,耿白一下子就明白了,還覺得自己剛剛反應有點慢了,笑著說要掛電話。
沈行春在耿白掛電話之前,跟他要了羊肉館的地址,想著晚上出去打包一份回來給安圓吃,安圓喜歡吃羊肉。
安圓其實已經醒了,也聽見沈行春在跟耿白打電話,但他不想起,渾身酸疼,睜不開眼,眼珠一動,眼皮又重又澀,還有點疼,是因為昨晚他哭的太厲害了。
沈行春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床頭,又躺下了,掀開被子躺在安圓身後,胳膊圈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裏箍了箍。
他也知道安圓已經醒了,趴在他後背上聞了聞,小聲問他:“小圓兒,餓不餓?”
安圓翻了個身,往沈行春懷裏拱了拱,想開口說話,但嗓子像是壓著石頭一樣,他張了張嘴,含含糊糊哼唧著說:“春哥,我不想起,不想吃飯,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做……”
“那就不起,再睡會兒。”沈行春哄著他說。
小情侶做過最親密的事之後,中間那點無形的隔閡一下子就沒了。
安圓疼了一夜,原來心裏那點不安,沒著沒落的感覺也沒了,是疼沒的,也是沈行春給他連根帶葉的拔沒了,一點兒小須須沒留。
安圓現在也還疼,剛剛轉身的時候疼得他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可想起昨晚,還是傻樂了半天。
沈行春問他樂什麼,他說:“春哥,我感覺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
沈行春捏住了安圓鼻子,沒鬆手,“看你這點出息,眼睛都哭腫了,聲音啞成這樣了,還最好的時候。”
沈行春捏著安圓鼻子,安圓張著嘴呼吸,聲音嗡嗡的,閉著眼抬著下巴說:“是最好的時候。”
沈行春鬆開手,又揉了揉安圓被他捏的鼻頭,說:“之後會比現在更好,會更好很多……”
安圓聽完又樂了,鼻子也有點酸,不知道是被沈行春捏的,還是聽了他的話才酸的。
但酸過之後是甜,是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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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春問安圓還疼不疼,安圓說了好幾聲疼,不是裝出來的疼,是真的疼。
沈行春一聽,掀開被子就要去扯安圓褲邊。
安圓感覺到沈行春的動作,一把握住了他手腕,拉著褲子不讓他碰,往後一縮,說:“哥,不來了,還疼著呢……”
沈行春一聽安圓這話,再看他露出來的肩膀,因為怕疼起了一層小疙瘩,他拿開安圓手指,隔著被子在他肚子上壓了壓。
“你在想什麼呢,我又不是禽獸,我就是給你檢查下,看看好點了沒,再給你塗一點藥。”
“那好點兒了,不用塗藥了……”安圓稍微動了動腰,但一動後麵就像火燒一樣的疼,疼的他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現在倒是不好意思了?”沈行春扯著被子沒鬆手,“之前總是摟著我脖子說做的人,是誰?”
“那時候我沒想那麼多,”安圓睜開眼,半眯著看沈行春,“我隻想把什麼都給你,我不想我們好像隔著什麼一樣。”
“不隔什麼,”沈行春胳膊伸到安圓後背上,摟著他往前抱了抱,“什麼都不隔著,就算不做,也不隔著。”
安圓這回不動了,不過沈行春給他檢查的時候趴在枕頭上捂著臉不願意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