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 兩人急速上升, 一輛小型空中戰甲瞬間裝備接應, 一切不過就在瞬息之間, 等傅嬰睢回過神來的時候, 他原來站的地方已經被轟出了一予溪団對個大坑,一架大型懸浮儀斜栽倒在地上,半個機頭毀壞地非常徹底, 艙門破損不堪, 從裏麵還發出“滋滋”的聲音,聽得十分滲人。
更加嚴重的是, 傅嬰睢覺得裏麵有人,他拽開抱著他的手,想要走近些看看。
“別去。”那個人說道。
誒,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他心道。
“啊!”小愛驚呼:“是燕導。”
傅嬰睢抬頭,一張英氣的臉進入視線,眼前這人儼然長得與燕莘一模一樣。
不,或者說,這個人根本就是燕莘,因為他已經朝傅嬰睢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燕莘,初次見麵,剛才得罪了。”
在上個世界,傅嬰睢跟燕莘可以說非常熟悉了,乍一聽見這麼客氣的對白,還有些微的不適應。
他搖搖頭:“是我該多謝你才是。”
他微微動了動身子,示意他放開自己。
大概也是察覺到自己無意間的動作太過親密,燕莘退開兩步,他說:“能否請問先生名姓?”
阿反吐槽:“好老套的搭訕方式。”可見連他都看出來燕莘看自家宿主的眼神過於露骨了。
“燕莘在宿主變了樣貌,又不知他姓名的情況下還能認出來,真的好浪漫啊。”
眼見這家夥的戀愛腦又重出江湖,阿反就忍不住潑他冷水:“誰說他不知道宿主姓名?又有誰說他認出宿主了,萬一他跟蔣方成一副德性,看見好看的就像勾搭呢!”
小愛氣極:“你不懂,這就是愛的力量。”
“哼。”阿反嗤笑:“我不懂你就懂了?”
小愛:“那當然,因為我是真愛係統,你不是!”
傅嬰睢對這兩家夥吵吵吵已經司空見慣,燕莘剛才挺身而出救了他,他還是心懷感激的。
“傅嬰睢。”他道,便見燕莘雙眼一亮,明顯非常開心。
他似乎並沒有拆穿傅嬰睢身份的意思,又或者他並沒有意識到傅嬰睢是一名穿越者,隻是看著他,單純因為再次見到他而感到開心。
傅嬰睢為他這種情緒所感染,竟也有些動容,忍不住用熟稔的口氣提醒道:“帝國治安發生混亂,元帥再與我閑談下去,那我的罪過可就太大了。”
燕莘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待確認不是自己幻聽以後,這才有些質疑地往事發地點走去,腳步意外地有些雀躍。
事情發生的時候,越寅正巧往這邊趕,一看這情形就知道事情大有不妙,他立刻叫來附近的警員,吩咐疏散人群,而另一邊燕莘已經走近了那架毀壞的懸浮儀,在確定不會爆炸以後,他才看向裏麵的人。
準確地說,是一條人魚,然而裏麵的人已經血肉模糊,頭卡在儀器的內殼裏,半露在外麵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外貌了,如果不是那條漂亮的尾巴,恐怕沒人會認出這就是天生擁有出色外貌的人魚一族。
燕莘探了探人魚的脖子,已經沒有任何生機。其實通過這條尾巴,他已經大致知道了結果,對於任何族類,沒有什麼比死亡能夠更快地讓他們顯出本體。
傅嬰睢站在外圍遠遠地看著,他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隱隱能夠猜測到相比與之前越寅說的事情有關,他下意識地就朝研究所看去,卻發現那個穿白大褂的人已經不見了,而那個穿軍裝的女人正快步朝燕莘那邊走去,她的腳步非常急促,仿佛看見了什麼很在意的事情。
傅嬰睢的直覺告訴他,受害者身上有這個女人關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