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謝安順示意她左轉,“等有空時,我定叫人從川渝弄一些回來,叫你嚐嚐。”
顧飛飛:“哦。”
她想:“……不,這個人也不隻像陳約,還像程泉。為什麼他有這麼多廢話要說呢。”
謝安順又零零碎碎問了些東西,顧飛飛隨口胡答,總算挨到了房間裏。
謝安順道:“你我尚未拜堂,我不便再送。三天後是個不錯的日子,姑娘可嫌匆忙?”
“不。”顧飛飛已經毫無耐心,“明天就可以。”
謝安順有點犯難:“婚事總要做一些準備。不瞞姑娘,謝某從前也曾成婚,少說也要籌備一番,方才不委屈姑娘。”
顧飛飛說:“不委屈,都可以,聽你的。”
謝安順靠在門框上,略一沉吟:“好吧,我願聽姑娘的,明天就好。”
顧飛飛點頭:“那你回去吧。”
顧飛飛一副用完就扔的樣子,謝安順看在眼裏,分外有趣。
他轉身出門後,打了個手勢,一小廝模樣的人就從不知哪棵樹上一躍而下:“公子。”
謝安順道:“樹大招風,有人把手往我這裏伸。務必看好這位姑娘。”
小廝問:“是,需要我……”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謝安順笑道,“她背後能有誰?無非是那位公子哥縣令。你看她那願者上鉤的應付樣子,是否能猜到,她也是我的‘餌’呢?”
小廝道:“屬下不懂。”
謝安順拿出一隻荷包來:“沒關係,你也不必懂。你隻需知道,好好跟著謝公子,有重賞。”
小廝一見那荷包,眼中登時綻放出熱切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湊了上去,好像裏邊有什麼不得了的寶物,他畢生所求不過如此。
謝安順卻不給他,將荷包一拋再一接,又收了起來:“先做事,再討賞。”
“是!”
顧飛飛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沒看到什麼,身上的顯靈符也沒動靜。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覺得無趣,便回想:“我以前都在做什麼?”
顧飛飛天賦高,長輩叫她專注修行,從前就在自己的一方小院子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起初姐姐會給她帶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但玩久了,大多數的時候,也是在發呆。
她從前並不覺得這樣難捱,對外邊有所向往,可也有限,但如今卻有點懷念在村長家裏的日子了。
往日不可追,她收了心㊣
帶他來的小廝說:“這一件,就是你做的,按尺寸改。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這一件值三百兩銀子,明白麼。”
裁縫早聽說這家人邪性,哪敢說不明白,隻有連聲答應。他到近處查看,才發現這件婚服已經修改了多次。
小廝退出屋子後,向謝安順道:“都囑咐完了。”
謝安順一點頭,小廝不解道:“公子既然知道陳姑娘有問題,為什麼還留著她?”
謝安順道:“溪來縣令盯著我很久了,此人買通不來。我的生意不是能藏住的,因而或者他配合,或者換個縣令,或早或晚,都有這樣一場要鬧。唯有贏他一場,才是辦法。這姑娘可不是麻煩,是機會。”
小廝頓時一副了然的樣子,連聲誇“公子英明”。謝安順聽著順耳,便拿出一個小紙包,賞給他了。
顧飛飛坐著,“休息”了一柱香不到,就說:“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