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不是……”
顧飛飛聽得心裏不爽,可陳約一道歉,反而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就是我,但她喜歡你,我一想到就不開心。你看別的人,我都會不開心。不用管我,是我太奇怪了。”
陳約歎了口氣,改坐在她身邊:“這一點也不奇怪。倘若你在我麵前談及別的男子,我也會這樣不快。”
顧飛飛蔫蔫地一“嗯”,往陳約的方向挨了挨,尋求安慰和踏實。
陳約溫聲道:“兩個人互相喜歡,就會如此,還會恨不得天天在一起,連一刻也不分開。”
顧飛飛說:“好吧,我知道了。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很奇怪。怎麼辦?”
陳約將卷宗拿給她:“你隻需做要做的事情,無需想這些,順其自然,沒關係。”
兩人遂研究起卷宗。
陳約一專注地看這些,就仿佛眼裏隻有公務。顧飛飛被他帶動,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也淡了,注意力改挪到了案件上。
就這樣看到午後,二人又分工明確,陳約按照當天的軌跡,重新去城外走一遍,顧飛飛繼續在書房裏看案卷,歸納整理。
顧飛飛一個人時,不免又開始想東想西。
想到清河郡主,她莫名會覺得有一點排斥;可是想到這位郡主經曆的事情,又物傷其類,也為她難過,希望能早點查明真相。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可恥,居然會對一個無辜的姑娘產生毫無理由的反感。
一瞬間,顧飛飛豁然明白,陳約之前和她說的“人之常情”究竟是什麼。
“火鍋包子一起吃”,就是她從前想要解決法器,也想救回柳虹;想替白小寶報仇,也想為清河郡主沉冤昭雪。
現在這樣,既想要查清真相,又心裏難言地別扭,可能就是那些難以說明、難以捉摸的感覺了。
但無論感覺如何,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顧飛飛排除雜念,吐息一周天。
她抽出一張紙,在上邊記錄:“有淩.辱,腰側指痕。非刻意致死。”
隨後又劃去最後一條,在案件裏一一對應。
第37章
當此類案件發生時, 若非當事女子已經身亡,大多人會選擇瞞而不報,忍氣吞聲, 以全“名節”。
所以在這一遝子的案件裏, 九成的受害人均已身亡,雖然大多是自尋短見,也有些是當場身亡。在這樣的前提下,年後到播種的案卷仍然異常增多, 隻能說明, 犯人未見得憐惜受害女子的性命,清河郡主是個中例外——或許是犯人認出她的身份,才會在事後招魂。
據此篩選後, 再刨去已經明確結案的,單獨整理後,餘下的案件再計數, 就與往年沒什麼區別了。
陳約仔仔細細地轉了幾圈。
案發迄今已經可以按月計時,這樣做的意義有限, 即便是刑部大理寺來查,也不會太細致。但他的想法不同, 陳約認為, 所有細節都可能在查案的時候起到作用。
果不其然, 最後一圈時, 他忽然發現, 此處的樹林排布,和渝州清水教分舵相似得驚人!
回到安國公舊府, 陳約隔著窗,看到顧飛飛趴在桌子上。
他幹脆靠在窗口, 敲了幾下。
顧飛飛一抬頭,就看見這人笑著問:“怎麼樣?”
“這些。”顧飛飛捏起一遝子案卷,“可能是一個人做的。”
陳約隔著窗子接過來,大致翻了一下:“嗯。拿好,如果一會進宮,記得拿給陛下。”
顧飛飛又接回來:“哦。”
陳約想順窗直接進屋,想了想還是走的門,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陛下將東西交給你我,現在過了一天,恐怕等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