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的跟誰學的?”
“誰在抽自然是跟誰學的。”鍾冬說。
“……”
鍾誌新以為老婆要和他離婚已經是最壞的一件事情了,誰知道鍾冬居然也沒大沒小的,簡直就是易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他對老小的態度,又繼承了鍾海DNA裏麵的刻薄。
要是當年鍾海對他稍微好一點,家裏麵的光景說不定會更好一些,隻是鍾海完全想的都是鍾誌根,沒他鍾誌新什麼事兒。
其實按照這種情況,他要是有了孩子之後應該要一視同仁的,隻是家裏麵孩子太多了,實在是養不過來,送去讀書是一部分支出,以後孩子們結婚也是一件件的大事兒,甚至是鍾海以後的安葬工作,也是需要他付出。
所以鍾誌新身上的壓力很大,至於他為什麼會養成這麼一個性子,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注定是一個平靜的夜晚,易溪躺在床上想著怎麼和鍾誌新能夠離婚,而湯秀這邊,昨天帶著鍾海和鍾楊,一老一小,準備就來找鍾誌新他們的麻煩,結果偷聽牆角的時候發現易溪要和鍾誌新離婚。
那她再摻和進去不就是找麻煩嗎,到時候她成為了兩個人的怒火之後,還得不到什麼好處。
思來想去,湯秀決定先把這件事情給記在心上,等到以後有空的時候再去找麻煩。
鍾海因為之前易溪對他的態度不好,所以打算過年的這幾天都留在鍾誌根家裏麵過,雖然湯秀肉眼可見的嫌棄他,鍾海隻當做是沒有看見。
笑話,他這麼多年幫襯老大家,給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好東西,難不成過個年都不行嗎?
說起來好像也是,往年他過年的時候都是在鍾誌新家裏麵過的,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過年要接吃飯。
湯秀嫌棄過年做飯太麻煩,於是就不搞這些應承的事情,但是鍾海好歹是鍾家村的老輩,別人來看他肯定是要接別人吃飯的,於是這些事情都落在了易溪的手上。
易溪一個人自然是忙不過來,但是這麼多年也忙過來了,所以一時之間鍾海想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其實小兒子鍾誌新一家對他是真的不錯。
起碼是在真心實意的對待著。
而鍾誌根家裏麵是需要有所商榷的。
他不是不懂這些,隻是這些年養大兒防老的觀念深入人心,在加上鍾誌根的母親又是鍾海的白月光,所以自然顯得要更加的偏愛一些。
第二天易溪醒了,家裏麵的豬餓的嗷嗷叫,易溪不管,直接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她和鍾瑛睡在一個屋子裏麵。
鍾瑛昨天熬夜做了幾道數學大題,睡著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鍾誌新早就醒了,或者說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誰,今天聽見豬餓的在叫,想著是不是該去給煮豬食然後喂豬,正打算去叫易溪,卻想起來他們之前現在應該是還在吵架階段,可是豬不喂不行。
畢竟豬是一年的指望。
本來在農村,家家戶戶都是在過年前一個月就把豬給殺了,到時候可以吃新鮮的豬肉,隻是鍾誌新打算著等開春之後,豬肉價格緊俏起來,到時候把豬再賣出去給鍾瑛攢學費。
隻是鍾瑛這個女子,一心向著她老媽。
但是沒得辦法,現在家裏麵最大的指望都是鍾瑛,隻有鍾瑛考上了大學,家裏麵的日子才有盼頭,三個孩子不能都沒有出息,其實他更希望鍾秋能夠更加的有能力,隻是孩子們的發展並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要是真的可以想的話,他希望他們能夠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