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論何時都比你們這種仆役高一等,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女人大怒,用肥胖的手指指著溫瑾瑜,惡狠狠的說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夫人的。”
“你告訴她有什麼用?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已不是林家少夫人了。我接了休書,便不是林家媳婦,林大夫人也不是我的婆婆,又憑什麼來管我?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嗎?”
眾人從未想過,向來逆來順受的溫瑾瑜會這般能言善辯,震驚之下,竟然都愣在那,看著溫瑾瑜帶著青蘿離開。
溫瑾瑜把廚房的人教訓一頓後,趁著那些人出於震驚中,沒反應過來,便帶著青蘿急慌慌的跑路了。
林大夫人若是知道溫瑾瑜打了她的“狗”,少不了又來找溫瑾瑜的麻煩。林家是對方的地盤,溫瑾瑜留在這隻會吃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
溫瑾瑜打了人就帶著青蘿離開了林家,等到林大夫人帶著眾人氣衝衝的去找他算賬的時候,屋內已經人去樓空了。
主仆二人出來的時候,日暮西山,如今又是深秋,所以天很快便黑了。
林家在長宇城,而溫家在上堯城,兩城相距不遠,可是如果用兩條腿走回去,也要一整天的時間。
如今夜深天寒的,溫瑾瑜也不好帶著青蘿一個小姑娘走夜路。
“公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青蘿輕輕的抱著自己的包袱,一臉無措的看著溫瑾瑜,“我們要走回家嗎?”
溫瑾瑜看著臉上還沒消腫的青蘿,歎了口氣,有些想念他那個三千塊錢的電瓶車了。
如果有那個玩意,他可以帶著青蘿,十幾分鍾就回到上堯溫家了。
可惜電瓶車沒跟著他一起穿越過來。
溫瑾瑜伸手從自己的包裹裏摸索出幾個銅板,少得可憐,卻是原主溫瑾瑜僅有的錢財。
溫瑾瑜對古代的金銀價值沒什麼標準理念,所以不太確定自己這點錢究竟算什麼分量,便問青蘿,“你說我這些錢,夠我們在客棧住一夜嗎?”
青蘿看了一眼,然後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一個小香囊,扣出一塊小小的的碎銀,放在了溫瑾瑜的手裏,“這樣應該夠了……”
他們主仆可真的太窮了……而且他一個少爺,還沒小丫鬟有錢。
看著手中主仆二人東拚西湊的錢,溫瑾瑜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就算這點錢,夠主仆二人住一夜客棧,那明天天亮怎麼辦?吃早飯的錢都沒有,然後還要步行一天走回上堯溫家……
就在溫瑾瑜惆悵的時候,一旁的青蘿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指著前方說道:“大少爺!”
溫瑾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一個長相還算端正,一副少爺打扮的男子。
乍一看,溫瑾瑜隻覺得有點眼熟,隨後根據原主的記憶,才意識到眼前人就是他那個沒什麼感情的相公。
不對,正確的說,已經是前夫了。
林家對待溫瑾瑜苛刻,可是對自家少爺林學文卻是十分慷慨的。
“青蘿,跟我來。”溫瑾瑜看了眼周圍,順手拿起靠在牆角的木棍,走向醉醺醺的林學文。
林學文身上肯定有錢。而且離婚後,和前夫要點贍養費,也不過分吧!
溫瑾瑜悄悄跟在林學文身後,準備趁對方不注意,從後麵給對方一悶棍。
林學文喝了不少酒,走路東倒西歪的,但是他很開心,因為他知道,今天母親會幫他擺脫溫瑾瑜這個麻煩。
想到以後都不用麵對溫瑾瑜那張哀婉的臉,他便開心哼著小曲。
不過林學文怎麼也沒想到,令他討厭的溫瑾瑜此時正拿著棍子跟在他身後。
因為是第一次作奸犯科,溫瑾瑜害怕自己的手法不夠嫻熟,不能一棍敲暈林學文,在跟蹤的途中,又換了一個更粗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