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了。”
話說完,他便瞧見殷舒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嘴裏還不忘詢問著:“那要不然你回寢室休息吧,等會兒就別跟我一塊兒去了?”
秦意自然是不同意:“沒事的,待會兒在車上眯一會兒就好了。”
見秦意堅持,殷舒便沒再說什麼。
兩人站在校門口等著陳欽然。
等的時間越長,秦意心中的煩悶就越多,他一點都不想讓殷舒把時間浪費在陳欽然的身上,甚至不願讓殷舒多看陳欽然一眼。
明眼人都知道,陳欽然對殷舒有企圖,他幾次邀請殷舒,又怎麼會是簡簡單單的敘舊。
有人對自己的心上人起了歹念,秦意如今卻是什麼都不能做。
他站在殷舒的身旁,隻要挪挪腳步、動一動肩膀,就能觸碰到對方;隻要開口說話,就能得到殷舒的回應。
秦意一邊壓抑著內心的躁鬱,一邊說服自己學會知足。
而一邊的殷舒根本就不知道身旁人的心理活動,他隻以為秦意是身體不舒服,所以不怎麼說話。
沒一會兒,陳欽然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裏。
“抱歉,突然被老師留了一下。”陳欽然有些喘,似乎是從教學樓跑到校門的。
殷舒沒說什麼,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沒事。”
陳欽然看見秦意有些詫異,他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反倒是殷舒開了口:“這位是秦意。”他有些歉意地看著對方,“實在是不好意思,邀約突然,沒來得及跟秦意說要和你一起吃飯的事情。”
他這話把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反倒是讓陳欽然一時間不好再說什麼,隻支吾幾聲敷衍過去。
一行三人,殷舒走在中間,時不時地和陳欽然說上幾句話,另一邊的秦意倒是出奇地沉默。
陳欽然對秦意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多問,隻悄然觀察著對方,又主動找話題跟殷舒搭訕。
殷舒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陳欽然不尋常的態度,可對方還沒說破,他也不好說些什麼話,怕產生誤會也省得被人說自作多情,因此對陳欽然的態度不冷不熱。
兩人在路上不痛不癢地聊了幾句。
三人到達餐廳入了座。
因為一開始隻有陳欽然和殷舒二人吃飯,所以陳欽然隻訂了兩人份的餐,現在多出一個秦意,不得不添加一張凳子和一份餐食。
凳子被搬到桌邊,陳欽然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殷舒的對麵,他佯裝沒看見秦意糟糕的臉色,反倒是一旁的殷舒瞧見了。
秦意把凳子挪到殷舒身邊,一言不發地坐下去。
殷舒看著他在自己身旁坐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隻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對方的身體,抬眼和秦意對視著:“還是很不舒服嗎?”
秦意臉色不怎麼好看,整個人看起來情緒也不高,他搖了搖頭:“沒。”
話是這麼說,但殷舒有些不信,他猶豫幾秒,傾身上前拉近和對方之間的距離,抬手撫上秦意的額頭。
微涼的手背貼在秦意額頭上,他先是躲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乖乖地伸著腦袋配合殷舒的動作,心髒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
殷舒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而後說:“沒燒。”
“嗯。”秦意應了一聲,“沒生病。”
一旁的陳欽然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原本是他和殷舒的約會,如今卻變成了殷舒和秦意的,他成了一個背景板,沒辦法融入。
陳欽然心裏其實很清楚殷舒對他的態度,但他有求於對方,目前不得不忍氣吞聲。
餐食上了桌,陳欽然起身親自給殷舒倒酒。
秦意看著陳欽然和殷舒的情侶餐,又看了看自己的單人餐——殷舒麵前甚至還擺著一束花。他用力地抓著手裏的刀叉,心情又增添幾分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