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那樣的,上次月考還墊底呢,就一個來月時間不但衝到年級第一了,還差點考了滿分?說出來誰相信啊,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劉茜越說越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瞪出血絲的眼睛都在發亮:“一定是這樣的,寧夏她作弊了!”
劉茜以為會有很多人附和自己,與她一個看法。誰料在場的學生眉頭都皺了起來,看她的眼神充滿懷疑與厭煩,頗有些無語。
他們學校這方麵一向抓得嚴,每個教室都安裝的有實時監控。考試的時候監考老師都有兩位,一個坐在講台上,一個坐在最後排,還時不時地在課桌間空出來的走道穿來走去。
都這樣嚴守了,試問哪個作弊的不會被發現?何況寧夏自己就是第一了,她還能作弊抄誰的?至於紙條小抄什麼的更不可能。要是小抄上寫的那些死板知識點有用的話,那估摸著好多人都能考到七百四往上了。
被人反駁了這種說法,劉茜急得出汗,忽地靈光一閃:“寧夏一定是提前拿到試卷了,她早就做好了答案,考試的時候隻管謄抄。”
人群中好幾個與寧夏一個班的學生,聽著這話就不舒服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無憑無據的,這話你也能在外麵胡說?是在內涵出題的老師泄題麼?不然寧夏是會隱身術還是怎麼的,能夠將那麼多科的考卷都偷出來?”
“酸雞私下裏瞎咧咧就算了,非得拿到人前來說,你這不是討罵來的?再說了,你看過寧夏的答卷嘛?但凡瞄過一眼,你也說不出這種話。不說別的,光那一篇語文老師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想給滿分的作文,就足可見寧夏的學習功底與知識沉澱了。”
毫不留情的譴責與鄙夷令劉茜麵紅耳赤,她張了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可說的,一時間焦急又羞恥。偏偏沒人在意她的感受,有人還可惜呢,說想瞧一瞧年級第一的卷子。
“不用可惜啊,聽說老師拿了寧夏的答卷去複印了,可能這兩天就會下發,讓我們揣摩學習的。”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嘿嘿,有生之年居然能夠親眼瞧見考了749的神仙答卷,這事我能吹一輩子。”
“吹什麼神仙答卷啊,直接吹寧夏這個神仙不好嘛?我就沒見過那麼牛批的人,考試跟玩似的。還記得剛進高一那會兒,寧夏也考過年級第一吧,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成績直線下墜。我以為她也就這樣了,結果尼瑪的,轉頭人家就考了749。”
“嗐,你們還不知道呢?昨天我去辦公室交作業,親耳聽到老師們說的,寧夏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根本沒好好考試。”
“你是說她故意考得差?這到底為什麼呀?”聽到的人都吃了一驚,滿是困惑不解。
那學生見這麼多人都不知道其中的隱情,頓時得意,繪聲繪色地將自己在辦公室的所見所聞都說了:“還能為什麼呀,命不好,攤上一個重男輕女的爹唄。”
“寧夏她爸爸就是那種封建老頑固,根本不稀罕女兒。我哥們就跟寧夏住一個小區的,聽他說寧夏的爸爸愛打牌,將家裏的錢都賭輸了。還是個喝酒不知節製的酒鬼,一喝醉就打老婆打女兒。上次自個兒摔倒將腦袋磕酒瓶子上了,卻把怨氣撒在寧夏身上,抄起板磚就往寧夏頭上砸。還好警察來把人帶走了,否則寧夏指不定就躺醫院了。”
“她那個爸特別不是人,壓根沒想讓寧夏繼續念大學。才上高中呢,就盤算著將她嫁出去好收一筆彩禮錢。寧夏就是知道了自己念大學無望,這才心灰意冷不好好考試的。”
“都聽yue了,這種人也配做父母?寧夏好可憐啊。”
開放二胎是這兩年的政策,他們這一代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在家裏不說備受寵愛,至少父母還是靠譜的。因而他們就沒見過像寧父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