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總得做點什麼補救下。
魔主一死,最高興的是青梵。他再不用卑躬屈膝地伺候在魔主身前,像個仆人一樣了。或許他還能取代魔主,成為魔族新一任的王呢?畢竟在這裏,再沒有人比他更強了。
“你們不如歸順我?念在大家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還是很樂意收容你們的。”青梵逐漸硬氣起來,像極了魔主囂張時的樣子。
“別高興得太早,上一個這麼囂張的已經沒了。”眾人呸他一臉,對他小人得誌的樣子十分唾棄。
“敬酒不吃吃罰酒!”相比掉鏈子的魔主,修為暴漲的青梵極其難對付。再加上被製成傀儡的無妄宗弟子的掩護,難纏程度上升了不少。
纏鬥之下,大仙門的幾位長老與宗主漸漸落於下風。青梵愈加膨脹,仿佛已經瞧見自己稱霸修仙界的未來。這時一聲鷹嘯劃破長空,眾人下意識仰頭去瞧,隻見一隻巨大的雄鷹盤旋在無妄宗的上空。上麵貌似,還坐了一個人?
“是盛天門的靈獸啊!”話音剛落,更多的雄鷹一字排開飛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將無妄宗上空都擠滿了。那伸展的翅膀遮天蔽日,幾乎擋住了太陽的光亮。
一隻又一隻靈獸從雄鷹的背上跳下來,自覺加入了戰鬥之中。戰局一下子被顛覆了,先前是仙門眾人被壓製,現在反了過來,青梵的遊刃有餘不複存在,變得吃力起來。
雄鷹低低地盤旋,在一個不會被戰鬥波及的地方將寧夏放了下來。團子抖了抖耳朵,蹲在寧夏的腳邊。
有了那麼多隻靈獸的幫忙,混亂的局麵很快就得到了控製。青梵被靈獸的爪子拍在胸口,猛地噴出幾大口血,不可置信到連聲線都在顫唞:“盛天門居然能夠驅使得動上古靈獸?”
有這樣的手段,你特麼的不早點說,藏著掖著做什麼!要是早知道,他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與仙門撕破臉啊!
上古靈獸已經是近乎神的存在了,別說被人驅使,就連見都很少人見過,不曾想卻在這兒出現了。其他的靈獸也是金丹、化神期的存在,吊打一個青梵壓根不是問題。
再怎麼滿懷不甘,青梵還是死了。他一心想要永生,卻沒想到死得比他想象中還要早上許多。青梵一死,其他的傀儡不足為懼,一場危機竟化解得如此容易又如此具有戲劇性。
後續的一些瑣事處理就完全沒有寧夏的事了,自那天後,她也是聲名大漲,甚至獲了一個“馭獸大師”的名號。人人都知她身邊跟著一隻上古靈獸,那靈獸特別厲害,還能號令靈獸群。
隻有寧夏才知道,這上古靈獸其實就是貪吃,尤其愛吃魚,平時跟隻貓沒什麼兩樣。
青梵死後,無妄宗得到了一次大清洗。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弟子大多沒救了,就算救了回來,靈台也多少出了問題,修行之路大概隻能止步於此。偌大一個宗門,就這麼衰敗了下去。
混戰之際躲在寢殿的邊柔逃過了一劫,但她已經瘋了。寧夏去看過她,但她早已認不出人。披頭散發的,嘻嘻哈哈地蹲在石頭邊,正在跟石頭縫間的一朵花說話。
後來寧夏再聽說她的消息,已經是三年後了。她的屍體出現在了一個小鎮上,是被人挖心而死。殺她的人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正是當年偷偷喜歡邊柔,卻被邊柔廢了靈根丟下山的那名外門弟子。
聽了這件事,寧夏也是有些唏噓。這幾年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的幾位師兄心無旁騖地修煉,再沒有遇到那些奇葩的人。鍾離傅與顧芷斷了往來,這些年活得越發肆意。
又過了一百年,溫榆遇到了心儀的女子,二人結為道侶。寒璽一心向道,一百年間已經修煉到了大乘期。羽星河與鍾離傅講究隨遇而安,他們並不著急要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