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的牙印輕輕舔了舔,勸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們先睡覺好不好,剩下的以後再說。”
“好,你相信我就好。”荊晨拉著她的手臂,眼睫帶霧睡去。
顏淳希還沒睜眼便先露了笑意,側頭睜開眼,麵對的卻是荊晨略楚楚可憐的模樣,掌下肌膚有些燙人,鼻息沉重。她抬手在她額上探了探,荊晨發燒了。
趕緊披了衣服下床,找出家裏的醫藥箱,用體溫計量過,果然高燒了。顏淳希將體溫計放回,倒了杯溫水回到臥室叫醒荊晨。
荊晨糾結著睜開眼睛,就著顏淳希遞來的水杯喝了兩口。
“你發燒了,我剛才用體溫計量過,先吃點藥麼?”
“沒事。”她正想說不用吃藥,也許睡一覺就好了,下一刻卻幹啞地咳了兩聲,說話也染上鼻音。
顏淳希將藥翻出來,將一粒退燒藥遞到她手裏,擔心道:“是不是因為你之前很冷,家裏又太熱,怪我疏忽,不過你為什麼會冷得發抖呢?”
荊晨咽下藥片,拉著她的手寬慰:“沒事的,你別擔心,我體質還行,可能明天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發抖,大概是身體的一種記憶,靈堂裏很冷,所以她內心極度悲傷時,身體的記憶便會複蘇。
荊晨多次強調自己沒事,顏淳希沒轍,陪著她躺在床上,等人睡實了再偷偷起來,放了塊毛巾在她頭上,再用溫水擦擦身子。這人睡的並不踏實,總要抓著她的手。
眼見著已經三四點鍾,顏淳希再沒睡,就這樣守著她。可是高燒一直不下,顏淳希的心也懸著。六點多,情況依然不見好,顏淳希趕緊領著她去了醫院。
七點左右便吊上了水,荊晨啞著嗓子打趣她,“我比你乖很多吧?”
“都感冒了還鬧。”顏淳希安頓好她,再去買早餐,和那次完全反了過來。
中午前二人便回了家,荊晨說剩下的兩天要晚上再去醫院,不能因為感冒就請假,還要賺錢呢。
顏淳希也向研究所請了一天假,中午回來便著手為她準備些喜歡吃的飯菜。剛在湯裏加了佐料,荊晨洗過澡便聞著香味湊過來,從身後抱住,“好香啊,你怎麼這麼會做飯。”
顏淳希攪著鍋裏的湯,淡淡地瞥她一眼,“你都明明聞不到。”
“我已經好多了,不信你摸摸。”
荊晨執著她的手貼上自己額頭,掌下還有餘熱,不過倒也退了不少。顏淳希心裏鬆了口氣,舀了一勺湯吹涼,拉下口罩,遞到她唇邊。
“好喝,不過有點淡了。”荊晨咽下湯,細細地品,給出評價。
“哪裏淡了,我都和平時一樣放鹽的,是你感冒的問題。再說了,你這幾天還是吃清淡些吧,等你好了再給你做水煮魚”
“好,都聽你的。”昨晚之後,荊晨格外黏她,哪怕感冒也想靠近她,所以特意帶了兩層口罩。
顏淳希對她這種纏人的方式非常受用,寵溺地點了下荊晨的額頭,“你呀。”
回身扣上鍋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還不是某人經常挨餓吃不上飯,胃又不好,我不做點好吃的怎麼行。”
荊晨失魂地盯著她的側顏笑著,手順著秀眉的走向在那顆痣停下,問出心裏隱隱的猜測:“你是不是在結婚前就……就有點喜歡我了?”
顏淳希身體微微一僵,又嗔著點了下她的額頭,“你想得美。”
心裏卻是些許緊張,將半成品的湯留給荊晨,自己丟了湯勺、撿了衣服逃向浴室。
溫水滌過身體,顏淳希衝掉身上細膩的泡沫,水蜜桃的淡甜四溢。是啊,喜歡她好久了。
擦著半幹的頭發出來,見荊晨正杵在廚房發呆,顏淳希抬手探她額頭,關心道:“在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