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看起來狀態不錯。
也沒再說什麼胡話。
顏歡晨知道,她媽媽撐不住了,因著她的緣故,顏淳希撐這麼久,已經夠辛苦了。
顏淳希手抖個不停,將那枚玉扳指交給顏歡晨,將她的五指扣攏,緊緊握著。
對科技進步做出不小貢獻的女科學家去尋她的愛人了,敬畏科學的她,正在盼望下一世早些到來。
如今,黑白照片的旁邊又添了一張新的,顏歡晨放下手中的花束,身旁的人握緊她的手,胸`前掛著那枚白玉扳指。
*
荊晨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看著那老翁一次次擺渡,又一次次詢問自己,每一次她都不厭其煩的回答他,“我在等人。”
在等她,卻又不想等到她。
偶爾遇些孤魂還好心贈人家一次渡川錢,誰讓自己也花不完。
甚至還和那老翁開玩笑,“哎,我給你換個輪船吧,你想要飛機不,或者搭座橋也行,看你這一趟一趟怪費事的。”
有時候後麵堵一溜的人。
老翁撇撇她,不說話,有錢了不起啊?
但這一刻還是來了,幽川上的木舟載滿了客,老翁依舊笑嗬嗬的跟她擺擺手,但這次卻有些不同,他伸了脖子,向更後方眯了眯眼睛。
荊晨沒有注意,自顧著在心裏默數時間。
直到那熟悉的香味自身後靠近,腰間環上一雙手臂,捏著信件交疊在身前,肩上也隨即一重,一陣溫熱的氣流帶著輕笑聲掃在耳側。
荊晨的眼眶逐漸灼熱,覆在那雙手上,側了側頭,“還是來得有些早了。”
*
我們所在的星球有七十多億人口,我常常會想,是否每個人都有一位命中注定的愛人,可人生幾十年,究竟有多少人能找到那個與之契合的靈魂。
憑什麼我這麼幸運。
普普通通的我,能遇到人人皆愛的她。二十幾年過去了,我還能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模樣,奈何自己很笨,形容不出她的樣子,隻知她不止很美,且是美好。
多少年,我都是伴著驚恐入睡,聽著爭吵聲醒來。識她之後,才知,原來喚醒人的,可以是清晨碗筷的碰撞聲、是白粥的米香,是愛人的吻與體溫,是女兒偶爾的調皮與搗亂。
可我卻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才和她相戀,大概上天收回我的幸福是有道理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輩子欠你好多啊,如果有來生,如果真的有,請讓我先找到你,讓我先愛上你,守護你。
約定的長命百歲我定是做不到了,但我希望你可以,我們還有那麼多地方沒有看過,如果今後是你一人去看,所見所聞,如何美景,隻要你對著太陽說一聲,我都會聽到。
不管我還有多少時間,都想和你黏在一起,想同你擁抱、接吻。
我的學姐、我的妻子,顏淳希。
我愛你
很愛你。
荊晨
5月19日
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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