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秦徐知道原來鏟雪事件後,駱清溪手下的士兵並沒有 “抑製宣傳”,而是誇大其詞,說:“駱教官的愛人真的孔武有力,身形高大修長,能一個打我們十個!”
自然,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畢竟在那些 alpha 的想象中,美人教練的愛人肯定是比美人還要美的美人,要是有人說他們心中的 “嫂子” 不美,那麼一定是在陰陽怪氣地騙人。
聽說 “嫂子” 現在到了傷兵醫務室,在禁製之地八百年沒跟甜美小 o 親密接觸過的 alpha 們徹底安耐不住了,給自己整個小傷都非要下來瞅瞅。
並且,似乎不止駱清溪手下的新兵蛋子,他們隔壁班的,隔壁的隔壁班的……
秦徐簡直欲哭無淚,他自然不是什麼 “比美人還要美的美人”,不符合這些該死的 alpha 心中的幻想,所以下手的動作自然也不會輕柔。
“我已經處罰過他們了,最近太忙,疏於管教了。” 斜了斜嘴角,駱清溪將頭靠在秦徐的肩上,“受那點兒小傷就要去醫務室,算什麼 alpha?”
“是你默許的吧。” 凝視著駱清溪低垂的睫毛,秦徐冷不丁開口。
駱清溪一愣,隨即直起身子,“我想讓他們幫我看看你,順便知道你是誰。” 他看著秦徐,目光中簡直就赤摞裸地寫著一句話——這都要怪我嗎?
承認得這麼理直氣壯,秦徐反倒不好責備了。
不過很快,由此,秦徐發現了新的娛樂方式。
來自醫療兵的挑戰,雖然這些戰鬥部的士兵不一定會接受,但駱清溪說的那句話無疑在他們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他能一個打你們十個。”
如果通過單純的挑釁就能獲得擂台的機會,那也太幸運了。秦徐是這麼想的。
反正這種事,上麵並不禁止。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還別說,用這種方式,秦徐真就還交到了好幾個來自於戰鬥科的朋友。
秦徐喜歡聽牆對麵的故事,他也沒有忘記自己來到禁製之地的真實目的之一——“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倒也不是說迫切地想與他們相認,想汲取他們的關愛。
或許在秦徐心中,他們已經去世了吧。
他們的屍骨可能就埋藏在這危機四伏的禁製之地中,如同荒野中的一片枯葉那般,毫不起眼。
他得找到他們才行,因為這是自己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得看看他們的樣子,無論是什麼形態。
秦徐這樣打算著。
他甚至沒將這個打算告訴駱清溪,一方麵,他怕駱清溪因為這件事而為難,畢竟明晃晃地告訴禁製之地的長官,自己一個醫療部的人打算違規偷跑到禁製之地內部這種話,果然還是說不出口的。
另一方麵,他怕駱清溪為自己擔憂。
秦徐知道自己在駱清溪心中的分量,他甚至能夠覺察到,其實在駱清溪內心深處,對於自己隻能在醫療部這種事,是暗暗慶幸的。
駱清溪常說:“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到他們。”
駱清溪不會說:“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去找他們,”
這對於秦徐來說太不一樣了,本來,他就不是一個在原地癡癡等待的人。
“駱教官沒有跟你說過嗎?” 戰鬥結束,這個名叫俊平的娃娃臉 alpha 跟秦徐一起躺在雪地裏,他剛剛敗給了秦徐,但卻並沒有不甘心,“科考隊的那幾個中年人,一直不願意離開這個邊境呢,但是他們的精神狀況也很不好,不能參與研究,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但是一離開邊境又會忽然崩潰大鬧,所以我們就把他們安置在了十公裏外的村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