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跟自家哥哥說的,丟人是一方麵,更何況站在他的立場,他也沒資格指責駱清溪什麼,畢竟從某一方麵來講,他到這裏來的機會,都是駱清溪給的。
秦徐簡單跟秦穆提了一嘴,秦穆默了片刻,“這件事終究還是我不好。”
知道哥哥還在為當初的事情自責,秦徐不免歎息:“事到如今就不提那些了,我回頭得找那小子算賬。”
“他鼻子也是過於敏銳了些。”勾起唇角,秦穆笑得有些無奈,“你們先前見過了吧?可能是在你身上聞到我的味道,以為我標記了你,才忍不住挑釁我吧。”
秦徐啞然,他就說剛剛駱清溪的狀況怎麼怪怪的,這……倒是他未曾想過的一個原因,但……“受了傷還挑釁來挑釁去的,真是事兒多。”
手撫下巴,秦穆輕輕“嗯?”了一聲,“倒是看不出來他受傷了呢,揍我的時候身手很矯健,可是用了全力。”
就因為秦穆的那句話,秦徐一個氣不過,打開門就往曾經的住處衝。
駱清溪很快便開了門,他赤著上身,儼然一副剛洗完澡的模樣,秦徐也不客氣,進門便推了駱清溪一把,大概是沒料到秦徐會來這麼一出,往後退了兩步,駱清溪就那麼呆愣愣地被推坐到了床上。
“你幹嘛揍我哥?”秦徐擰眉,讓自己表情變得很不客氣。
駱清溪抬眸望著他,半晌,輕輕“嘶”了一聲,“我是傷員,能不能輕點兒?”
看著駱清溪那條被紗布捆住的腿,秦徐一時有火也發不出,他暗罵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駱清溪剛洗完澡就這麼赤著上身坐在床上的模樣屬實又那麼一點……活色生香。
秦徐“嘖”了一聲,隨即轉過頭,不再看他。
“好歹是我標記了你。”駱清溪很快便解釋了出來,“他在你腺體留了氣息,蓋住了我的味道,那樣做,是挑釁。”
“你忘了先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秦徐臉色很不好看,他抬手,狠狠撕扯下自己貼在腺體的藥劑,將那滴有秦穆信息素製成的掩蓋藥物扔到不遠處的地下,腺體被扯得發疼,他緊著牙關,微微顫唞:“我是beta,反正無論多麼長久的氣息都會消失,你就不能等哪怕一會兒?我照你說的做,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隻是……”駱清溪一時間臉色煞白,嘴唇甚至不甚明顯地微微顫唞,“你跟我說是藥不就好了,扯那麼疼給誰看啊!”
看著駱清溪委屈中帶著悲痛的表情,秦徐一時間手足無措,“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該跟我哥動手。”
半晌,駱清溪抬眸,他盯住秦徐,懷著些許的怨懟,他說:“出去。”
秦徐不想出去,他看著駱清溪如水般的眼眸,心髒沒由來地一陣抽痛,“駱清溪。”他叫了他的名字。
“這裏是我的屋,你出去。”聽見秦徐叫他,駱清溪的聲音變得沒什麼氣勢,秦徐站在原地,勻了幾口氣,便平和了心態,他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駱清溪身邊,“現在倒是要趕我走了?”他們的肩頭若有若無地輕輕觸碰,“我看看你的腿。”
駱清溪抿了抿嘴,隻蹙著眉,幹脆不說話了。
“這幾天也不暖和,這麼赤著也不好。”說著,秦徐將身後的被單攏在了駱清溪的身上,“起碼穿件衣服吧?”
秦徐嗓音很低,此刻說起話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駱清溪轉過臉來,一瞬不瞬地盯住秦徐:“是他先打我。”
怎麼還反過來告哥哥的狀了?秦徐啞然,但也無可奈何,“哥哥不知道你跟我的情況,但無論怎麼樣,你也不能下那麼重的手。”
“……傷口好疼。”駱清溪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並且十分直接地,他將自己受傷的那條腿輕輕放到了秦徐的腿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