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徐一怔,饒是遲鈍如他也瞬間明白了哥哥究竟在說些什麼,一時間有些心虛,也有些臉熱,“怎麼會呢?我不是去教訓他了嗎?除非他把我打趴下。”心虛地信口胡謅著,秦徐不敢也不想告訴哥哥自己非但沒能教訓駱清溪,還幫他包紮了傷口,甚至還動了就此留在那裏的心思。
看著秦徐的表情,其實不用他辯解,秦穆便已然什麼都明白了,他隻笑了笑,並不過多地調侃,看了眼時間,便跟秦徐說:“很晚了,躺下休息吧,前幾天在禁地內的訓練怎麼樣?雖然不是正式隊員,但好歹下去了,算是了了你的一樁心願吧,白天當醫療兵,晚上去戰鬥,你啊,一天到晚也是忙得不行。”
哥哥絮絮叨叨的,聽得秦徐有些好笑,“嗯,一切都挺好的,那些怪物的確有點可怕吧,但也沒有那麼可怕,不知道等訓練期結束之後,他們還會不會要我,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有點累了,準備睡了。”
秦穆和秦徐不約而同地都沒有深入探討等到訓練期結束後的事情,因為不言而喻的是,就算參與了訓練,作為非戰鬥人員的秦徐,也是不會被批準成為正式的禁地極限隊的隊員的。
而這一事實對於秦徐來說,是有些殘酷的。
很快地,秦徐閉上了眼,因為每天每天,他的時間都排得很滿,所以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倒頭就睡的,這天,顯然也不例外。
大概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做過那種事了吧,這晚,神差鬼使地,秦徐居然夢見了那天晚上,他跟駱清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那些糾纏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交替出現,無疑,陷入進愛欲裏的駱清溪是熱烈而迷人的,如若忘卻掉那些痛苦,還有當時心靈上的糾結,秦徐是還是能夠體會到快樂。
不自覺地,秦徐的身體變得很熱,他在被中啟唇,輕輕喘著氣,夢是無序的,有些畫麵會重複出現,有的甚至直接變幻,成為秦徐最受不了的模樣。
“秦徐……”
“我喜歡你。”
記憶中,一個不甚清晰的聲音逐漸清晰,在秦徐耳邊一遍遍重複,甚至伴隨著耳廓的熱度,仿佛駱清溪就在自己身邊呢喃,他的聲音逐漸變幻,時而來自於低沉的現在,又時而是兒時的清脆,最後交疊在一起,一遍遍,在秦徐的夢境中回響。
這是來自駱清溪的告白麼?
秦徐蹙著眉,緩緩抬起下巴,恍然間,他好像墜入了某個更深層的記憶裏。
那天,秦徐本是跟兄弟們約好出門喝酒的,酒精,是家長明令禁止的違禁品,是少年們心照不宣的衝動。
那天,駱清溪跟在秦徐身後,表麵上,他們步伐如常,一切照舊。
潛意識裏秦徐覺得自己做這事兒或許並不應該帶上駱清溪,可這小子卻固執地一味跟在他身後,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起作用。
正在秦徐憂愁該怎麼甩掉身後這個小包袱的時候,秦家夫婦之客廳探出頭,帶著滿臉的沉重,告訴駱清溪,有要緊的事要跟他說。
駱清溪沒有理由拒絕,秦徐則暗暗竊喜,他拍拍駱清溪的肩告訴他:“哥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心思全放在另一個地方秦徐並沒有注意到駱清溪的臉色已然灰敗下去。
這天,秦徐玩得很高興,他時不時想起駱清溪,果然還是覺得,沒有小矮子在的地方,還是少了點樂趣。
兄弟們找渠道買了很多酒,一群人一邊玩著一邊喋喋不休,秦徐約摸是醉了,他躺在草地上,覺得那晚的風好像格外清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