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是年前將他的獨子打了一頓,我也因此挨了一頓板子,在家躺了半年。”宋明遠攤著手說到。
“嗯?他做了何事,能讓你打了他一頓。”司瑞寒好笑的問道。
“強搶民女算不算惡事,孫大人對他的獨子愛護有加,自然處處順著,他這個獨子所行的惡事也不算少,去年的時候,我家表妹從老家過來玩兒,不巧被他看中,硬要搶回家中做小妾,我氣不過,就把他打了。”宋明遠說到。
正說著,粥棚外突然變得喧囂起來,幾人一看,便看到方才走了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身邊,在他們周圍還有一圈惡棍一般的人物,手裏拿著棍棒邪笑連連。
宋明遠皺眉起身,“為首的男子就是孫大人的獨子,孫廷剛。”
說罷,他便走了過去,在孫廷剛麵前站定,“孫少爺,這風和日麗的,你也是來喝粥的嗎。”
宋明遠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自家粥棚裏的人將還在排隊的災民驅散,孫廷剛眯著眼揮了揮手,“去,把人圍起來,一個也不準放跑。”
“孫少爺這是何意,你若是想要報複,找我一個人便可,牽連無辜災民算什麼。”宋明遠仰著頭說到,語氣中不卑不亢,毫不畏懼。
孫廷剛冷哼一聲,“本少爺現在懷疑,災民之中有企圖作惡之人,你們宋家施粥給他們,就是縱容惡人作惡,視為同罪。”
“荒謬,你要行惡,也別找這麼惡心的理由,滿肚子壞水,昏庸草包一個。”宋明遠指著孫廷剛罵道。
孫廷剛立刻就被惹惱了,他瞪著眼,“好你個宋明遠,之前的板子沒把你打殘是吧,才半年不見你就敢做跳梁小醜了,上,給我往死裏打。”
聽到命令,孫廷剛身後的幾個惡棍提著棍子便上前,宋明遠向後退了一步,眼見著棍子揮了過來,卻是連人帶棍子都飛了出去。
蕭景苑負手站在一旁,“光天化日之下,滿口胡言亂語,毫無證據就敢當街喊打喊殺,威風至極啊。”
“你是何人。”蕭景苑這一腳威力夠大,將那些惡棍嚇住了,竟一時之間無人敢上前,孫廷剛見狀冷冷的開口。
“孫少爺,就是他們兩個人,他們就是混在災民裏的企圖作惡的人,看他們那樣子,說不準還是敵國的探子。”剛才被蕭景苑收拾了的男子瞅著機會說到。
孫廷剛眯著眼冷哼一聲,“正好,皇上尚未離開這裏,抓兩個敵國探子回去,也算功勞一件。”
“無憑無據,你怎麼證明我們是敵國的探子?”司瑞寒問道。
“憑據,我說的話就是憑據,少廢話,抓住他們。”孫廷剛大手一揮,呲著牙說到。
蕭景苑聽到孫廷剛這番話不由的冷下了臉,明知道自己還未離開這裏,明知道自己下手處理了一批官員,這個孫大人居然還敢讓他的獨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事,當真是無所畏懼了。
蕭景苑的武功雖然在江湖上算不得上乘,但對付幾個惡棍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微微側頭,司瑞寒便向後退了幾步,蕭景苑便下手利索的收拾了這幾個惡棍。
看到自己帶來的人馬被蕭景苑輕輕鬆鬆打倒在地,孫廷剛有些怔愣,在這南方腹地,敢這麼跟自己對著幹的,除了那個蕭輕風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宋明遠,本來這兩個人都已經讓他咬牙切齒的,沒成想,現在居然又冒出了這麼個家夥。
“大膽狂徒,居然不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敢當街喊打喊殺,簡直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孫廷剛怒不可支的指著蕭景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