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子嗣,皇上要怎麼安撫眾臣,又該如何選皇子繼位。”司瑞寒問道。

“我沒有子嗣,可不代表別人沒有,這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蕭家的江山斷然不會葬送在我的手裏。”蕭景苑說道。

“好了,與其想這麼多,倒不如陪我用膳,勞累一上午,真的餓了。”蕭景苑說著便故作可憐的說到。

李福見狀立刻揮了揮手,等候著的侍從便將早就備好的膳食送上了桌,兩人便一同用了膳。

後來的半月時間裏,蕭景苑便每日早上和中午來滕慧閣用膳,晚上去碎宣閣,外人皆道慧貴妃盛寵正盛,可事實上……

適夜

蕭景苑站在床邊擺弄著熏香,方才他可是聽到了很有意思的話,司瑞寒說得對,人要拜托困境必然要劍行險招。

“皇上,是否需要屬下……”影藍單膝跪地沉聲說道。

“不必,隨她去。”蕭景苑淡淡的說著。

次日一早

曹韻然起身時蕭景苑已經離開了,這是這半月時間裏唯一一次,自己早起沒有看到對方,她靜默的抬起手臂,上麵依舊是鮮紅的守宮砂。

這半月以來,她不是沒有過懷疑,為何每到夜晚自己便睡得如此沉,會不會是蕭景苑在自己睡著之後悄然離開了,會不會是他在拿自己做擋箭牌,來成全他和君後的苟且。

可是,她盤問了整個碎宣閣的宮人,人人都說皇上一整夜都在這裏,從未出去過,她也懷疑過熏香,可太醫查證後卻說這香並沒有什麼問題。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曹韻然想不通,可是她盛寵之事已經傳了出去,她的父親也多次派人詢問她是否有消息。

她該如何去說呢,隻怕現在若是說自己仍然是完璧之身,那時她的父親不會憐惜自己,而是忙著把家中其他女子送進宮吧。

沉默了一陣,曹韻然便起身,她坐在梳妝台前,打開了一個暗格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密封好的盒子緊緊的攥在手裏。

滕慧閣

周明倩今日得空進了宮,一見到周慈念先是一愣隨即看向了司瑞寒,“你倒是對他真心實意的。”

“母親。”司瑞寒無奈的開口。

“這一路如何,我聽你祖父說你被先皇在世時的孫公公擄走了,他可有傷到你?”周明倩一邊問著一邊抓著他的手腕。

半晌過後

“你被他傷了心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過順遂,總要給自己找些傷痛。”周明倩有些惱火的說到。

“母親。”

周明倩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慈念,“慈念學的是毒,調理身體他還不行,你把他放在身邊,不是為了你自己吧。”

“母親,這裏麵的事情有些複雜,你就權當我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吧。”司瑞寒淡淡的說到。

“慈昕如今跟著李將軍府的三子李默在京外李家軍大營裏,日後如何,全看他的本事了。”司瑞寒輕聲說道。

周明倩微微皺眉,“你這般安排,就不擔心……”

“母親,以你所見,我該信他嗎?”司瑞寒摸索著眼前的杯沿說到。

“以我所見,你早就對他上了心了,不然也不可能在明知道酒裏有毒的情況下還去替他喝,把自己折騰到現在這副樣子。”周明倩歎了口氣。

“可他對你……”周明倩有些拿不準,她隻怕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未必是真心實意的吧。

一旁的周慈念眨了眨眼,“其實,皇上對表哥很在意的。”

司瑞寒摸索著杯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