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瑞寒目光微垂,送走了蕭景苑,司瑞寒閉了閉眼,腦子裏還是昨夜影藍的話語,他的心有些亂,有些話繞到嘴邊終究沒有說出口。

朝堂之上

司騰輝跨了一步拱手到,“皇上,昨夜有一神秘人將曹信的屍首送到了刑部大牢門外。”

蕭景苑眉頭一擰,“神秘人?”

“是,此人武功了得,並未有人察覺,等到發現屍體時,四周早就沒人了。”司騰輝淡淡的開口。

“臣命人將曹信的屍身仔細檢查,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封信,信中清楚地寫著他是如何通敵叛國,也寫了他在朝中的助力乃是刑部尚書劉關。”說著,司騰輝便將信件呈了上去。

蕭景苑拿著信看了看,半晌,神色間未見任何異常,手指敲動了幾下,“宣劉關。”

沒過多久,劉關便被帶到了大殿之上,蕭景苑坐在主位之上抬手支著頭,神情懨懨,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劉關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臣劉關參見皇上。”

“你看看這是什麼。”蕭景苑的話語裏聽不出喜怒,劉關接過信看了看。

“皇上,臣不知這信是何人所寫,可這信上所言全部都是虛假的,臣從未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更不知曹信的所作所為啊。”劉關扣首朗聲說道。

“哼,劉大人這時就說不知道了,前幾日不還言辭振振的要保曹信嗎。”李老將軍冷聲說道。

“李老將軍,臣並未要保曹信,臣隻是說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貿然處死曹信恐怕有失公允,臣身為刑部尚書,主管刑部事宜,便該有所表率,不可放過擾亂法紀之人,也不能錯殺任何一個無辜之人。”劉關言之鑿鑿。

“皇上,曹信死的不明不白,殺人凶手也未曾查清,如今卻要用一封不知真假的信來定臣的罪,臣懇請皇上徹查。”劉關說著便深深的扣首。

司騰輝目光瞥了眼蕭景苑見對方閉著眼似乎有些疲憊便伸手拉了一把準備上前的李老將軍給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蕭景苑捏了捏眉心,“劉關所言不無道理,單憑一封信也不足以說明什麼。”

“先前逃脫的犯人也都被一一追回,曹信也已經身死,此事到此便罷了。”蕭景苑淡淡的開口。

跟著司騰輝上朝的司瑞峰聽到此話立刻橫跨一步,拱手到,“皇上,曹信之事仍有疑點,雖說他已然身死,可事情卻不能因此而停止啊。”

司騰輝皺了一下眉,抬頭便看著蕭景苑臉色異常難看,心裏雖然不明卻也隻能跨步而出,“皇上,少年魯莽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丞相大人,朝堂之上所言所行皆是本心,怎麼會是少年魯莽。”劉關意有所指的說道。

“夠了。”蕭景苑冷冷開口,“朕說到此,便是……”

蕭景苑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門外疾呼,他眉頭一擰,李福立刻走了出去,片刻後便回到了蕭景苑身旁,貼著他的耳朵低語著。

蕭景苑聽完,眉頭微微上揚,神情古怪了一瞬,“宣。”

這一個字,讓劉關莫名的心底一跳,他微微抬頭,眼底閃現出了點點的震驚,他猛然間回頭看到一步步走進朝堂的人時,整個人一晃跌坐在地上。

來者正是劉長雲,他一身白衣,手中舉著一個樸素的木盒,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大殿,高舉著木盒跪地,“草民劉長雲,參見皇上。”

“劉長雲,劉關是你什麼人?”蕭景苑問道。

“刑部尚書劉關是草民的父親。”劉長雲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