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澤聽完這話在蕭景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血痕,便將劍收了起來,“他的確是最出色的,可他也是最傻的。”

蕭景苑輕眨了眨眼,拱了拱手,“前輩深夜來訪,不知……”

“我本意是取你性命,可現如今去改了主意,看你的架勢,對我的徒弟倒是有幾分真心。”趙青澤說道。

“前輩,我……”

蕭景苑一張口,趙青澤便揮了揮手,“我若說,我知道的事情若是說給我那個糊塗徒弟聽,他會毫不猶豫的跟我離開,你當如何。”

蕭景苑一愣,眼底泛起了波瀾,“前輩。”

“怎麼,當今皇上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趙青澤眯著眼說道。

“那是不是說,我知道的事,你也清楚。”

蕭景苑腦子裏亂哄哄的,是什麼事情能讓司瑞寒離開自己,自己知道前世的事?這也不對,這件事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知道。

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知道而瑞寒不知道的,或者說是自己害怕瑞寒知道的。

看到蕭景苑眉頭緊皺,趙青澤挑了挑眉,“怎麼,想起什麼了?”

“前輩,還請前輩直言。”想不明白的蕭景苑幹脆拱手問道。

趙青澤眉頭一揚,“那我問你,當年那場中毒,你知道多少。”

蕭景苑微微皺眉,腦子裏回想起當年的種種,斟酌著開口,“當年下毒之人是是先皇寵幸的端妃,當日先皇震怒,已經將端妃及其母族誅殺。”

“嗬,端妃是當年刑部尚書何鬆的女兒,何鬆因此事被殺之後,還牽扯出了貪汙的大案,也因此大批官員受到牽連,被連根拔起,事後不出一月,劉關便一路而上成為了新的刑部尚書。”趙青澤眯著眼說道。

“宮中女子千千萬,皇子都是由皇子院照看,與母妃的感情並沒有太過深厚,被選做太子之後母族必會受到牽連,除非有把握控製自己的孩子,能夠讓自己的家族屹立不倒,否則,沒人會鋌而走險刺殺太子,以求更換人選。”趙青澤說道。

蕭景苑文言沉默起來,的確,當年毒殺他的那件事可以說使朝堂震蕩數日,從古至今都沒有發生過這樣駭人聽聞的事。

“還不明白,那我就說明白點,當年瑞寒中毒之後,替他診治的便是林青言,當時所言乃是林青言在外雲遊不知所蹤,溫氏一族尋了多日才找到他,請進宮中診治。”

“可在那之後,林青言卻歸隱山林自此再不出山,恰巧前幾日我去了趟他隱居的山林,同他聊了聊,知道了好笑的事。”趙青澤說到這裏看了眼蕭景苑。

蕭景苑眼底發顫,放在身邊的手微微發抖,“什麼好笑的事。”

“林青言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到了溫家,用藥救人的時候也刻意減了分量,不會讓人死卻也不會活得太容易。”趙青澤冷冷的說道。

蕭景苑閉了閉眼,腳步踉蹌了一下,難怪當時要趕走自己,難怪要那麼快的斬殺了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難怪事後沒有一個人敢再提起。

“是溫家?”蕭景苑問道。

“你心裏應該還另有人選。”趙青澤說道。

蕭景苑心底一沉,趙青澤盯著他看了看,“這件事我並未同瑞寒提起,說與不說全在你。”

“前輩。”蕭景苑啞著嗓子開口。

“比起你薄情寡性的父親,你對瑞寒要好得多,司家那兩個小姐出京,你都派了護衛暗中保護一路相護,若非如此,恐怕他們沒等到地方就會被擊殺。”趙青澤說到這歎了口氣。

“當年的選擇是瑞寒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