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希望,這個孩子可以。”孟安晴說著眼角滑下了淚。
“師傅,我走錯了路,可這孩子沒有,我想讓他好好活著。”
回想起孟安晴最後的話,慕容平閉了閉眼,那年他一氣之下與孟安晴斷絕了師徒關係,獨自跑到這裏隱居。
所謂的前朝寶藏,本就是他帶著孟安晴遊曆時偶然發現的,這地方清幽舒適,遠離塵世紛擾。
隻是沒想到,殘心之毒竟然會隨著骨血融進那個孩子的身體裏,自己當年的怒火,竟然差點讓這個孩子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這孩子能靠著藏寶圖找到這裏,說明安晴當年就已經知道自己在這裏隱居了,可她竟然直到死也沒有在來找過自己。
江楚杭和曹玗希剛入皇城到了靖安侯府門外,孫景清和江牧深便迎了出來,孫景清從江楚杭手裏接過醫書,扭頭就往院子裏走。
經過了整整三天的研究,孫景清頂著一臉的疲憊叫來了江楚杭,“殘心,我有五成把握可解。”
聽到這話,江楚杭微微垂眸,“足夠。”
“你現在身上有黑巫蠱和殘心互相壓製,我需要把兩種毒同時除掉,那對你來說便是生死關。”
“我這一生,一腳生一腳死,早就習慣了。”江楚杭笑了笑。
“殘心是天下至毒之首,這書上確實寫了逆生死解百毒的方法,但沒有任何一個法子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了,隻要能活下去,什麼代價都可以。”江楚杭說道。
孫景清聞言長歎了一口氣,“那我去準備。”
拔毒的那天,司璿和北錦辰特意從靜心閣趕了過來,曹玗希靜默的站在院子裏,江牧深和曹城憲站在她身後,眾人的目光都緊盯著那緊閉的房門。
屋外憂心忡忡,屋內的人痛苦煎熬,又是個從白到黑的日子,當孫景清走出來時,曹玗希立刻迎了上去。
孫景清側了側身,“毒已經解了,你們,你們進去看看吧。”
曹玗希看了眼孫景清,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入目的便是一縷白發,她腳步一頓,隨即又快步上前。
江楚杭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裏,呼吸綿長,可他原本如墨染的黑發竟然全部變成了白色,曹玗希眼裏的淚垂落。
孫景清站在她身後,“他現在武功盡失,黑發轉白,這都是解除殘心的代價。”
“不過,他往後都不用再受殘心毒發的折磨,也可以長命百歲的活著了。”
曹玗希聞言伸手抓住了江楚杭的手,心中不知道是歡喜多一些還是酸澀更多一些。
江楚杭清醒過來是兩天以後了,眾人本還擔心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後會難以接受,但江楚杭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等到眾人離開,江楚杭推開窗向外凝望著,他本就是孑然而來,兜兜轉轉,想不到最後也還是孑然一身。
他從師傅身上得到的東西最後護了自己一次,就再也不存在了,原本以為會失望,結果,反到有了一絲輕鬆。
次日一早,來福公公匆匆的趕到了靖安侯府,他一看到江楚杭愣住了,怎麼幾個月未見,小侯爺的頭發就全白了?
隨即他又想起了要緊事便趕忙開口,“世子爺快隨老奴進宮,皇上急召。”
江牧深聞言起了身看了眼孫景清,孫景清擰了擰眉,看了看江楚杭,“我隨你一同進宮。”
江楚杭心中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幾個人出了門迅速往皇宮趕去,一進寢宮,幾人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等候的朝臣和太子等人。
來福公公低聲說道,“皇上隻宣召了世子,請世子隨老奴進去吧。”
周澤恒聞言抬頭看了眼站在來福身旁的人,這靖安侯世子怎麼白了頭發,難不成又是得了什麼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