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說不出話來。陳瀟這番話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起來。說到底,他對陳瀟了解還是深一些。
半晌後,單東陽收斂思緒,道:“陳瀟兄弟,就算我相信你的話。但是首長們不會信,現在正是武道大賽舉行的敏感時期,你來這麼一處,隻怕……”
陳瀟長吐一口氣,道:“隨便他們怎麼想吧。這個江玉秀,我控製他是控製定了。不殺他,就已經是我給諸位首長的一個麵子了。”頓了頓,道:“我還有事,要先回香港。你告訴江玉秀,讓他小子好自為之,別以為我真不敢要他的命。”
陳瀟迅速離開,並乘車前往機場。
單東陽回到酒店套房裏時,朱文定四人已經被允許離開。
江玉秀看見他立刻焦急問道:“怎麼樣?陳瀟願意給我解除真氣嗎?”
“他走了!”單東陽淡淡說道。同時來到冰箱裏拿出一聽冷飲咖啡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口。
江玉秀頓時憤怒不已,道:“這個陳瀟到底什麼意思?他這是想要永遠把持我們軍方,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玉秀!”單東陽回頭看向江玉秀,道:“這裏沒有外人,你老實告訴我,在這件事裏,你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什麼意思?”江玉秀臉色立刻更加難看,怒視單東陽。單東陽道:“夠了,沒有誰是傻子,你別以為你就做的天衣無縫。還有,那個小女孩到底去了哪裏?”
“搞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江玉秀道。
單東陽道:“羅毅會突然有底氣來做這件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跟這事沒有一點關係嗎?”
“對,我是答應羅毅。如果要對付陳瀟,我可以幫忙。”江玉秀道:“但是羅毅指使朱文定他們跟我無關。你若不信,可以去找羅毅來當麵對峙。”
“羅毅我一定會去找。”單東陽說道。
江玉秀道:“我之所以要幫羅毅,之所以想要對付陳瀟。就是因為我明白他這個人狼子野心。如果不製住他,到時候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都會被他奪取過去。你雖然有所保證,但是他若要反悔,你能奈他何?就像他現在要製住我,你又能改變他的心意?”
“江玉秀!”單東陽簡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江玉秀,他深吸一口氣,道:“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說出這種話來。你一麵要仰仗陳瀟幫忙,一麵來暗算他?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其餘人都是豬?你還有沒有一點起碼的道義?如此不擇手段,我憑什麼相信你是一心為國。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利私欲?”
“你懂什麼。”江玉秀黑著臉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辦成事當然要行非常之事。婆婆媽媽,如何能夠做成事情。曆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
“所以,你活該!”單東陽冷冷道。頓了頓,道:“至少,我敢確定陳瀟絕不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的事情。對了,他走之前給你留話了,要你好自為之,別以為他真不敢要你的命。”說完便離開了套房。
麗妃號正在飛往香港的空中,雲層穿梭,陳瀟端坐在一邊。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掌控住了江玉秀,江玉秀的表現很古怪。而且在跟江玉秀對拳時,覺得他的力量也很古怪。不是內家拳的氣血奔騰,不是任何真氣。但是他的力量卻又有種浩瀚星河,不可琢磨的感覺。
不過就算如此,已經控製住了他的丹田。那道真氣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陳瀟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那道在江玉秀體內的真氣的存在。如此方才放心了一些。
李雙雙和李霞耷拉著頭,李紅淚向陳瀟道:“門主,這次雖然雙雙和李霞太過魯莽,但是……”
陳瀟睜開眼,他目光掃了過去,兩女都垂下了頭。陳瀟微微生氣的道:“何止是魯莽,簡直就是愚蠢。那小女孩根本沒有被侵犯。你們去醫院查證時,但凡仔細一點就能發現其中的問題。做事完全不過大腦,以後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少禍來。”這一番話也是著實足夠嚴厲了。兩女隻差沒膝蓋一軟跪下去了。
“現在什麼都不要跟我說。”陳瀟打斷了李紅淚的話,繼續閉眼養神。
江玉秀獨自住在了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待單東陽離開之後,他確定沒人偷聽,便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羅叔叔,你現在在那裏?”江玉秀問道。
羅毅那邊卻很是警惕,道:“你問這幹什麼?”
江玉秀便也知道羅毅不傻,擔心被殺人滅口。,當下道:“那就請你務必要躲藏好,等武道大賽完畢之後,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隨我出國。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