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起初並不重,隻是淡淡地碰到,如同蝴蝶輕吻指尖,但蘇閱瑾的反應實在太過誘人,耳畔聽到的呼吸聲清淺,讓秦斂微眸光一黯,加深了這個吻。

蘇閱瑾微微眯了眯眸子,一手按在秦斂微肩頭,而後在秦斂微唇上咬了一口。

秦斂微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凝眸看向蘇閱瑾時,眼角眉梢豔色正濃,平白讓人心頭一悸。

蘇閱瑾移開眼,輕抿了下唇角,語氣微沉,“秦斂微,你這是什麼意Ψ

不過,蘇閱瑾也隻是短暫地疑惑了一瞬,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對於張思齊來說,今天的拍攝任務有些緊張,不過,對於蘇閱瑾來說,還是相當輕鬆的,畢竟她要拍的戲份並不多。

“各部門準備,action!”

小教堂裏,陽光透過彩色的琉璃窗投在室內,楚暮鳶沐浴在陽光下,背對著鏡頭,墨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白袍沾了曙色,美得不甚真實,像是天光降臨時冰山上聖潔的雪蓮朵朵綻放。

高維踏進小教堂,遙遙看到楚暮鳶的背影,輕聲開口:“她說你會在這裏,果然。”

楚暮鳶側過身,麵容沉靜,語調淡淡:“誰?”

“馮輕語。”高維在與楚暮鳶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站定,目光落在楚暮鳶的身上,神色莫名。

楚暮鳶麵色如常,未置一詞。

高維看過去,教堂中大幅的聖母像,與楚暮鳶形成一黑一白的鮮明對比,仿佛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高隊長,你來找我是有事嗎?”楚暮鳶似笑非笑地開口。

高維定定地盯著楚暮鳶,“我似乎從未告訴過你我叫什麼。”

楚暮鳶抬手,掩唇輕笑了一聲,指尖在陽光中近乎透明,“實在抱歉,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差點兒忘了遊戲規則。”

“你說,這是一場遊戲?”高維緊擰起眉頭,不是他的錯覺,這個楚暮鳶,確確實實渾身透著詭異,若不是對方此時的眼睛仍是空洞的,他都要以為她眼盲是裝的了。

楚暮鳶麵色驟冷,話裏滲著絲絲寒意,“難道不是嗎?”

“你說死了一個人,是一場遊戲?!”高維出離的憤怒,咬牙切齒道。

楚暮鳶語氣隨意,“暫且不提這個,高隊長,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對這個案子,仍然有些疑慮。”高維沉著臉,說道。

楚暮鳶輕輕揚起嘴角,“我聽說,這個案子已經定案了,怎麼,高隊長有心思把它翻了?”

“楚小姐消息可真靈通。”高維目光緊緊地鎖在楚暮鳶的身上,心中的疑慮越積越多。

楚暮鳶坦然接受這句話,卻是悠悠道:“證據鏈完整,邏輯自洽,動機充足,高隊長是對什麼地方有疑慮?”

“你。”高維直接道。

楚暮鳶輕笑了一聲,“難道說高隊長覺得一個盲人有作案的能力?”

“協助作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