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過,堅定過。

可現在,她們的感情似乎要敗給世俗的壓力了。

薄煙煙翻了頁,繼續看。

看了小半個小時,肩膀痛了。

她抬了抬頭,拿過桌上自己的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陳三水趴在石桌上,眼睛在看坐在樹下發呆的文覃。

薄煙煙看了看陳三水,又看了看文覃。

她拿過手機,給梁晚秋發了幾條消息。

“姐姐,三水姐姐和她女朋友吵架了。”

“兩人在冷戰中,半個小時也沒說句話。”

“我沒問原因。”

發送完畢,薄煙煙繼續看書。

梁晚秋十二點結束拍戲,導演說卡後,她就踮著腳在找薄煙煙,一眼就看到在安安靜靜看書的小姑娘,梁晚秋抿著唇笑了一下。

她和導演說了幾句話,去了衣帽間換衣服,又卸了妝後。

梁晚秋去休息室拿自己的包包,邊走路邊把手機拿了出來,她看到了微信上薄煙煙給她發的消息。

陳三水也給她發了消息。

她報喜不報憂,說自己帶著女朋友到了,兩人可開心了。

梁晚秋把消息看完了,她沒回複。

幾分鍾後,到了小亭子裏。

梁晚秋把包包給了薄煙煙,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看陳三水:“中午想吃什麼?去外麵飯店吃,還是回酒店吃?或者做飯?我房間裏有食材。”

陳三水往文覃那裏看了一眼:“我去問問她。”

她眼巴巴過去了,文覃坐在草地上發呆,陳三水過去拉她,她那隻手伸了很久,文覃才伸手,握著陳三水的手站起來,兩人麵對麵在說話。

梁晚秋把視線收回來,低頭看在擺弄著包包的小姑娘,低聲和她說話。

“累不累?”

“你呢?想吃什麼?”

“今天讓她們兩個做主好不好?咱們主隨客便,順著客人好不好?”

薄煙煙拉著梁晚秋一隻手,她笑著點頭。

真乖。梁晚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陳三水過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愣住,呆呆地看著梁晚秋和薄煙煙。

她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站著的人低頭了,坐著的人抬頭了,正在淺淺低語,說不出的美好,讓人不忍心破壞這份幸福安寧。

文覃也過來了,她站在陳三水旁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梁晚秋和薄煙煙。

她眼裏的悲傷一閃而過,曾經,她和陳三水也這麼好過。

現在呢?成了一對怨偶。

梁晚秋任由薄煙煙抓著她一隻手,她看旁邊站著的兩人,問她們:“想好吃什麼沒?”

陳三水聲音苦澀:“回酒店吧,我給你們做飯。”

梁晚秋笑著道:“好。”她把薄煙煙拉了起來。

薄煙煙把書本塞進梁晚秋的包裏,她提著那個包說:“姐姐,水果呢?”

梁晚秋想到酒店好像沒有水果了,把幾個盒子裝進去塑料袋裏,她給了陳三水:“你來提。”

陳三水正要伸手,文覃接了過去,把那幾個袋子提在手裏。

她朝梁晚秋笑了笑,笑容有點淡。

梁晚秋看到了她脖子上一條一條青紫色的痕跡,她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裝作沒看到。

回酒店的路上,薄煙煙還牽著梁晚秋的手不肯放,偶爾還一甩一甩的。

她們兩人走在前麵,陳三水和文覃並排走在一起,走在後麵。

她們離梁晚秋和薄煙煙隔著一段距離,文覃特意壓低了聲音,確保前麵的兩人聽不到她和陳三水的談話。

“她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文覃問。

陳三水和她說過,梁晚秋和薄煙煙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