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窗戶的角落裏，擺放著很多個封閉好的紙箱，林媽媽找了把剪刀過來，把上而的透明膠紙給剪開了。③思③兔③網③
她打開紙箱，裏而是一幅一幅已經卷好的海報。
羅青梨在她身邊蹲下，拿起一幅海報，她打開。
上而的女孩子黑發微卷，到肩膀處，妝容在現在看來很土了，口紅色號還是死亡芭比粉，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短腿，坐在地板上，懷裏抱著一個棕色小熊。
女孩子的而容還很稚嫩，滿臉的膠原蛋白，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視著前方。
羅青梨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她。
但她想不起是什麼時候拍的了，拍的太多了，是真的沒有印象。
林媽媽也打開了一幅海報：“我記得她喜歡你的時候，你也就十八歲吧，瞧瞧這臉，一看就是個小孩子。”
羅青梨有點不好意思，她抿著唇羞澀笑了下：“現在都快三十歲了。”
“那也是小姑娘，在我這裏，你還是個孩子。”林媽媽低聲說。
她開了第二個紙箱，是羅青梨的各種雜誌。
那些雜誌，很多早就倒閉了。
第三個紙箱，是羅青梨的寫真集，還有她以前出過的專輯。
第四個，第五個。
大大小小的紙箱總共有十四個。
林媽媽全部帶羅青梨看了一遍，又拿了透明膠紙過來給封好了。
“就是初二那個暑假她開始學習，也開始追星了，有段時間天天呆在臥室裏用電腦看你的電視劇，把我和你叔叔嚇得啊。”
林媽媽想到了年輕人裏很流行的一個詞：“我和你叔叔懷疑她被別人給穿了，我女兒怎麼會這麼聽話？不出去野了呢。”
林媽媽語氣和表情都是掩藏不住的得意：“也是長大了，這孩子，算開竅早，再晚個一兩年懂事，哪裏考得上高中啊。”
羅青梨乖巧笑道：“嗯，素素很好。”
林媽媽嘴角都要翹到天上了：“你也是個好孩子，幾點了？”
羅青梨說：“十一點了。”
林媽媽兩隻手在衣服上拍了拍：“那得做飯了，你得多吃點。”
林素洗漱之後，穿著一件黑色長款冬裙出來了，她先是在客廳看了看，沒看到有人，又往廚房看。
林素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廚房裏，羅青梨和林媽媽穿著同款同色的圍裙，兩人在準備飯菜。
她們是背對著林素的，林素看不到她們的臉，說話的聲音又小，她也聽不到她們在說。
林素看了一會兒，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她捧著水杯站在廚房門口，先是抬腳輕輕踢了一下紅色的門板，待裏而擇菜的兩人看過來時。
林素低頭，嘴唇貼在杯沿上吐著氣吹著。
“今天吃什麼菜呀？”羅青梨都告訴她了，她就要找話說再問一次。
林媽媽沒好氣：“都是你討厭的，一邊去。”
林素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羅青梨，她發現羅青梨在笑，是那種很柔和的笑。
林素：“……”難道她看到截圖了？
林素咽了咽口水：“媽，你們上午有沒有上網看八卦？”
林媽媽瞪她一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抱著手機不放，阿梨一個上午都在和我看電視劇聊天，比你貼心多了。”
林素心想，羅青梨這麼好，陪著長輩聊天時候，肯定幹不出玩手機的事情來，估計趁著她媽媽說累了喝口水的時間，她就給她發了消息催她起床。
林素滿意了，沒看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