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輕描淡寫道:“掀棺材板啊,您可以的。”

父親閉門修煉的道觀本就不大,靈堂亦是臨時搭建而成,蕭三娘坐在角落,哭得不能自已:明明父親也就那樣,對他們這些兒女,包括哥哥們在內也未必多看在眼中,但聽說父親沒了,還是服下自己煉出的仙丹沒的,她仍舊難過得不行。

父親上交兵權後再怎麼不著調,他在,承恩公府就穩如泰山,他不在了……指望眼前這兩個為那百萬兩銀子家產,就能在父親靈前吵得不可開交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庶出兄弟嗎?

蕭三娘哭著哭著,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循聲看過去,驚駭得表情都變了形:封住棺材的長釘正半寸半寸地往上蹦。

守著蕭三娘的丫頭循著自家姑娘的目光看過去,直接嚇得膝蓋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蕭三娘甚至來不及喊人,厚實的棺材板便衝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了個弧線,直奔棺材前方正互扯領口的兩個年輕公子而去。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二人嚇了一跳,一個抱著腦袋原地打滾,另一個則扭身快跑,倒是都讓開了這扇勢大力沉的……棺材板。

厚重的棺材板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木屑紛飛,彈在眾人臉上生生的疼。

但此時誰都不敢動彈,隻齊齊往棺材所在之處看去。

兩位公子更是直接嚇傻了,望著棺材處現身的人影,他倆說話都結巴起來,“爹?爹!您不是服食丹藥……升天了嗎?”

我爹這……別是詐屍了啊!

覃靜州邁開步子,棺材裏麵走了出來,輕咳一聲,把卡在喉間的丹藥一口吐了出來。

丹藥骨碌碌地滾了出去,直滾到剛才說親爹升天的那位公子腳邊。

覃靜州扯著嘴角,勉力笑了笑,聲音極為沙啞,“怎麼?你也想試試升天的滋味?你吃下這粒仙丹不就知道了。”

這年輕公子看著腳邊……原本應是雪白色,如今沾了灰還帶著縷縷血絲的丹藥,怔愣了一下便麵如土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一個倒也乖覺,直接跪在地上,坦然認錯,“都是兒子的錯!求父親……輕點打……”

覃靜州看向門邊守著的,同樣被嚇了個正著的侍衛,“既然願意挨打,一人先打十板子意思意思。”

原主這些年不太著調,終究也是戎馬半生的大將軍,覃靜州頂著原主的殼子發話,侍衛們自然無有不從。

侍衛們兩人一個,拖著兩位公子出了靈堂,就在靈堂外的院子裏當場打起板子。

一板子下去,兩位公子便落下淚來。

等五板子下去,兩個人哭得都抽噎了起來。

覃靜州大馬金刀地坐在棺材邊沿上,“聞聽老子死訊,他們也沒哭得這麼傷心。”

他話音剛落,蕭三娘便撲到他麵前,眼圈通紅,“父親!您快幫幫大姐,大姐快被貴妃和貴妃娘家欺負死了啊!二姐她也受了連累,處境……不太好,昨天還送信來讓我跟大姐大哥說一聲。”

覃靜州微皺眉頭,問係統,“現在到了哪個劇情節點?”

係統答道:“靖王的‘亂軍’大勢已成,正等機會北上呢。”

覃靜州平靜道:“那我得想辦法拿回兵權。”命沒了,孩子也不用教了。

“是的。”

原主被自己的煉製的“仙丹”毒死,死得非常突然不假,但家人未至,先被身邊伺候的下人直接“裝箱”,還上了釘子——害死原主,幕後黑手隻怕蓄謀已久。

而且聞訊趕來的隻有兩個庶出兒子和未出嫁的小女兒這三個不大中用的……覃靜州猛地站起身來,吩咐都沒徹底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