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乖順,有那麼一點“我有底牌,我不怕你”的意思。
這張底牌,是那隻紅眼睛的雄蜂。
她很大可能在麻痹他,讓他忘記加派人手看守那隻蜂族。但可惜,他的小甜心打錯算盤了。
新月眉梢微揚,“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自己不可以嗎?
金邵卻理解錯了,他以為新月指的是蜂族總部。
金發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後不住放聲大笑,他深邃如古希臘雕像的麵容俊美非常。
“寶貝,我必須提醒你,迄今為止,蜂族還不知道是誰弄走了他們的巡邏兵,所以更別說找到這個基地了。”金邵忽然往前一撲。
新月下意識想躲,但在渾身肌肉神經抽[dòng]的那一刻,又強硬止住。
金邵將新月整個壓在身上,而這一張哪怕躺上五六條類人魚、依舊寬敞的果凍床,隨著金邵這一動作,像波浪一樣上下起伏。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心裏在想,噢,那個小女兒真漂亮,她十分適合待在我的寢宮與展覽館裏。”男人金色的豎瞳映著新月漂亮的臉蛋。
金邵這話說的十分誠實。
第一眼見驚為天人,眼睛鼻子,每一處的五官都是都是他心上最喜歡那個模樣。
她戴著鐐銬站在那裏,而他這座用水晶石裝點的宮殿,光芒好像弱了下去,半點也比不過她眼中的色彩。
“你現在要強迫我?”新月半點不慌,“虧我一直以為狼鰭蛙魚族是一個紳士的種族。”
金邵微微撐起身,他歪了歪頭,似乎在消化“紳士”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在金邵的世界裏是稀奇的。
他是狼鰭蛙魚族的王,而現在是依舊是大混戰時代,各種族間的碰撞從不需要“紳士”這兩個字。
在他們看來,紳士就是懦弱。
人家都打到家門前了,還紳士地跟對方講道理,這不是無能是什麼?
不過金邵並不討厭這兩個字眼,“那我給三天你接受我。”
三天。
金邵覺得不能再多了。
三天後他要跟他的小寶貝進行深入交流。
新月在心裏算了下。
三天,應該足夠她弄清這件事。
但是麵上,新月卻皺起眉頭,“你殺了我的族人,奪了我族的戰艦,現在叫會接受你,你自己覺得這不可笑麼?”
“寶貝,我重申一遍,我隻拿了你們蜂族的戰艦。”金邵嗤了聲,“現在這個時代,依舊盛行叢林法則,要怪隻怪你們蜂族那個女王是個廢物。”
新月:“……”
金邵又說:“你們蜂族女王的信息素羸弱,對族民們的束縛力不強,你跟我在一起不會痛苦的。”
新月手腕上有鐐銬,活動範圍不大,她兩隻手並在一起,將身上的金邵更推開一些。
金邵一隻手握住那兩截細白的手腕骨,另一隻手往下,在新月腰上摸了摸,暗示意味十足,“三天,我隻給你三天適應期。”
新月皺眉,理直氣壯討價還價:“四天!”
金邵又笑了,他爽朗大笑,笑著笑著,整個人伏低,再次壓在新月身上。
新月一側頭,就能看見對方頸脖側的微微張開的頸腮。
頸脖腫是大多數生物的致命點,哪怕狼鰭蛙魚族頸腮內自帶堅硬的鱗片做防禦。
新月看了一眼,又移開眼睛。
“寶貝,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金邵歎道,“好吧,那就四天吧。”
說完,金邵才忽然想起,“對了寶貝,你叫什麼名字?”
新月淡定道:“混血工蜂一隻,不值一提。”
金邵更壓低了些,大有新月不說,他就不起來,充當一條盤踞寶藏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