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是從何得到此物?”魏寧侯細細端詳起手中的金疙瘩, 上麵凝固的白色雜質他再熟悉不過,正是這段期間他一直在尋找的密礦。
陸明悅把今日她在首飾鋪發現這批金飾與眾不同的事告知魏寧侯,隨後追問道:“這種白色晶體可是閩南的密礦?”
魏寧侯點點頭,低頭在美人暖呼呼的嫩頰上狠狠香了一口道:“好悅兒,你可算是幫了本候的大忙!”
阿蠻和南枝默默地轉過頭,假裝沒看見。常隱擦了一把他汗津津的額頭, 偷偷用餘光去瞥向阿蠻, 又看了一眼熱騰騰的鐵鍋。
還是罷了, 最近他要替太傅跑差事,若是因為偷香被阿蠻一腳踹進鐵鍋裏, 太不值當了。
一旦在亂麻線中找到了頭,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思◥兔◥網◥
到了月初這日, 一個身形瘦小的老者帶著年約七八歲的小男孩在珠寶行的偏僻角落停下,在交納完攤位費後,他立起開張的藍牌, 從懷中摸索出一個小包袱,把裏麵三樣首飾擺在櫃麵的紅綢上。
突然, 眼前被一道黑影擋住, 老者抬起頭, 看到正迎麵衝他笑的張忠。
“老師傅, 我家小姐甚是喜歡你上次製作的金步搖,不知您可願意接定製的活?
“這位爺,老朽年紀大了,還有身患眼疾的孫子要照顧,隻能在閑暇之餘接點散單子,貴府的活,怕是做不了。”說完,老者居然開始收起剛剛擺好的攤子。
而他身邊的男孩睜著無神的大眼,一言不發,仔細看去,小男孩的眼上灰蒙蒙的,似是被一層白膜覆蓋。
張忠伸出手按在老者的手上,笑眯眯道:“老師傅,我家小姐最是好說話,既然您沒時間接定製的活也不打緊,隻是小姐有一對紅寶石耳墜,因鑲嵌不牢掉了,小姐見你鑲嵌的手法獨特,可否隨我到府上把小姐的耳墜修複好?”
張忠拿出一大塊金元寶放在桌上,又道:“勞動您老人家走動,桌上這三件首飾我家小姐都要了。”
老者盯著眼前的金元寶許久,才點頭同意。他緊緊地拉著小男孩的手說:“金寶兒,跟爺爺走。”
被喚作金寶的男孩麻木地點點頭,跟隨在老者身後。
老者帶著孫子,隨著張忠進入一所府邸,他抬頭環繞金碧輝煌的長廊,心底不由暗暗發怵,後悔接了這趟活計。
左拐右繞,穿廊過庭後,張忠把他們祖孫二人帶進一所院中。
推開屋門,再掀開厚厚的夾棉門簾,頓感撲麵而來的熱氣,男孩伸出縮在棉袖內被凍僵硬的小手,不由舒服地歎了一聲。
老者暗中捏了一下孫子的手腕,提醒他不要在貴人麵前失態。
“太傅...祛疤膏就讓我自己來塗抹,不勞您費心了。”內屋傳出一聲怒嗔,語氣略帶不滿。
“本候這次定會老實,除了悅兒的玉足,不再另觸其他嬌軟之地。”男子聲音低沉,略帶乞求之意。
“太傅上次也是如此信誓旦旦,最後還不是....。”
門簾被撩開,一位絕色美人裏屋走出來,看到跪在地上的爺孫二人,漫不經心地問張忠:“這位老先生可就是方掌櫃提及的名匠。”
張忠恭謹地回答:“正是此人,奴才命人在珠寶行守了半個月,今日終於看到他帶著孫子在珠寶行擺起臨時攤子,於是把他給請來了。”
“嗯。”陸明悅點點頭,拿起手邊裝有栗子糕的瓷盤,慢慢走向小男孩。
男孩努力睜大眼睛,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但卻聞到一股清甜的果香。
真好聞!
陸明悅撿起一塊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