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用這種方法喂自己喝水,陸明悅羞惱地將整個人都縮在狐氅裏,耳邊外傳來太傅爽朗的笑聲。
魏寧侯並沒有把陸明悅送回陸宅,而是直接帶到了龍泉寺的私宅內,山穀四麵環山,北臨寧海,穀內溫度適宜,清幽寧靜,最適宜在此養傷。
“明早把蠶農和花匠遷出穀外,你鋪子的生意先緩一緩。”魏寧侯不容置否道。
此刻陸明悅已經換上了幹淨的外袍,病歪歪地倚在矮塌上,聽到太傅的命令,隻是閉著眼懶懶地點了點頭。
再過幾日就是新元,皎月堂和呈祥布莊的的夥計們忙了大半年,正好趁機給他們放給長假。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來算計她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經過今日一戰,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對付起閩夫人這種中庸之流險些喪命,不過想來白家也沒本事請來南疆的大巫。
“太傅大人,燕婉夫人亦在穀內養病,要不要一同遷出穀外。”張忠小心翼翼地問。雖然太傅對陸姑娘一往情深,細心嗬護。但魯燕婉畢竟是魯能將軍的妹妹,他不好輕易得罪。
魏寧侯忘了魯燕婉還在此地養病,不知為何,在陸明悅麵前提及到他以前的小夫人,總會感到心虛,略顯底氣不足。
“穀外天氣寒冷,不利於燕婉夫人腿上的舊傷...” 陸明悅雖然沒有睜眼,但聽到太傅良久未語,想必是感到了為難。於是好心出言解圍。
“那便依悅兒所言。”魏寧侯讓張忠退下,接過南枝端來的薑水,俯身撈起慵懶的美人哄道:“悅兒先把薑水喝了再睡,在外麵凍了幾個時辰,若是著涼就不好了。”
陸明悅這才睜開眼,星眸微嗔,雪頸粉紅,略帶怒氣道:“太傅若是不搗弄上幾個時辰,明悅自然無礙。”
明明第一次完事後她腦中的情巫就已消散,太傅大人卻不知懈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索要....。
美人嗔怒的嘴臉甚是撩人,若不是念在她初經人事,魏寧侯真想再把她按在塌上細細品味一番,好讓美人知道他通身的本事可不是幾個時辰內就能展露完的。
陸明與推開太傅遞上來的薑湯,方才泡完熱水澡,身子酸乏的狠,隻想埋在綢枕上睡他個昏天暗地。
“可是想讓本候像方才那般親口喂你?”魏寧侯薄唇微翹,意猶未盡地湊過來,作勢要喝下杯中的薑水。
陸明悅騰地起身,奪過太傅手中的薑水一飲而盡,又在南枝的服侍下清了口,遂又板過身躺下,再也不想看太傅的嬉皮笑臉。
“悅兒可知對你下情巫之人是受何人指使?”魏寧侯一想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期,竟有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迫害他的悅兒,心中既自責又憤怒。
床上玲瓏有致的嬌人略有一僵,悶悶的聲音從被中傳來:“明悅也不清楚。”
白秋水算計得不錯,他手握自己身世的秘密,無論此事成敗,她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隻是太傅手下的暗探遍布京城,今日之事若是被他順藤摸瓜,她的秘密又能隱藏多久呢?
胡思亂想半響,感受到錦被內鑽進一人,聞到太傅身上的皂角香氣,她趕忙閉眼假寐,耳邊傳來太傅的輕笑,臉頰上落下溼潤的一吻。
“今夜不鬧你了,好好安歇。”
陸明悅鬆了一口氣,貼在太傅溫暖的懷中,緩緩睡去。
翌日醒來,看到南枝正在教阿蠻剪窗花,陸明悅才反應過來,過了今夜,便是新元了,她本以為今年的新元會與阿蠻在前往西番的途中度過,所以毫無準備。
“一會換藥的時候把腦袋上的白紗布換成紅綢帶,我再給你剪一個金雞圖藏在綢帶裏,給你去去晦氣。”南枝拍拍胸口,心中猶在後怕,昨日張管家急急找上她,說阿蠻和小姐出事了,現在龍泉寺內養傷,接她前去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