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我你也會那麼做,但是,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我想的很清楚,對你不止朋友的喜歡,還想和你更親密。”
還想要你更多的目光,更多的特別,不是街上隨便一隻可以摸摸的小狗,他想成為家養的,有特別的項圈銘牌,上麵刻著鄭南與的名字,是他的唯一。
到這裏齊祺終於沒法再繼續說下去了,他聲音都抖起來:“……你不吃香菜,我也很喜歡你的。”
“……”鄭南與把那盞夜燈關掉,“齊祺,你又要讓我哭了。”
“那你哭吧,”齊祺說,“你要答應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都等到高考後再說吧,我們是什麼關係,不用說清楚,我們都好好過完這個學期,好嗎?”
有天在操場上,一個女孩被朋友簇擁著過來向鄭南與告白,齊祺坐在旁邊,心被泡進了蘇打水,麻麻的講不出話。鄭南與照例很有禮貌的拒絕了她,那女孩問是有心上人了嗎,鄭南與委婉繞過了那個問題。
於是齊祺就知道他們會結束,有更多的美好的女孩,自己是在一條錯誤的線上,如果有同樣可憐的女孩,他爭不過。
一片黑暗中鄭南與輕輕歎氣,然後靠近他:“好,齊祺,不親的話抱抱呢?當安慰我,抱抱吧。”
齊祺立刻貼近那片熱源,鄭南與身上暖烘烘的,他把臉貼在對方胸口,聽到平穩的心跳。
鄭南與撫著他的後頸說:“你不可憐了,學習好,性格活潑,有不少好朋友……”前半段像是什麼素質評價,後麵又像聽見了齊祺的心聲,“那麼多可憐的我都拒絕了,你不可憐了,我還是最心疼你呢。”
“睡吧齊祺,明天我們還要打遊戲。”
第二天鄭南與翻出遊戲機插到客廳電視上,還能用,現在再玩好幾年前的遊戲就覺得簡單了不少,齊祺也確實像他說的那樣很擅長這個,總能用一個雪球連著砸好幾個怪。
阿姨準備了很多水果放在茶幾上,他們花了一個多小時吃完,也就通關了。於是換了別的遊戲。
鄭南與問他:“你是每個遊戲都打那麼好嗎?”
齊祺謙虛道:“沒有……但是都比陳駿打得好。”
鄭南與的角色不小心掉到下層了,他跳回去,又問:“我聽到他叫你小齊哥哥了,怎麼,初中以前他是乖弟弟嗎?”
這話問的齊祺喝水嗆到了,他說:“沒,沒有,沒乖過。”他斟酌一下又補充,“但是,我本來也不太愛說話,所以初中前也隻有他這一個朋友。”
“那你們高中關係不好,是因為他爸嗎?”
齊祺點頭:“你們有聊過?”
“嗯,遛狗時聊了。”就是過程不太愉快。
齊祺捏著遊戲手柄,這個遊戲沒有時間限製他就心不在焉地操縱角色瞎蹦躂,邊說:“是,陳叔叔三四年前出來的……其實沒那個時人很好,經常會切水果給我吃。”
因為齊父不會養孩子,很長一段時間齊祺都把陳叔叔當爸爸。陳叔叔會每天切好水果,放飯盒裏讓他們帶去學校吃。
在齊祺的描述裏,這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阿姨走了陳叔叔也進去了,陳駿就住在他們家。慢慢陳駿性格變得有些極端,攔著他交朋友,故意不做作業……這些他可以理解,齊祺是想,等叔叔回來可能就好了。
但也沒有,陳駿回家以後他們的關係反而更差了。從戒毒所出來並不能保證不會複吸,在此之前齊祺會吸毒人員沒有概念,隻覺得陳叔叔瘦了很多。直到那次他去陳家看望,毒癮發作的陳叔差點掐死了他。
之後陳駿就再也不讓齊祺去他們家了。
“我也知道他很不容易,所以做什麼都可以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