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以顏語成為了一個別人眼裏隨和的人,無可無不可。

可是成為什麼樣的人,並不等於自己就喜歡當什麼樣的人。

顏語不是沒有棱角,隻是他的棱角都指向了自己。

----------------

翁馳開車回家的路上就有點後悔開顏語玩笑這件事。

按道理說他跟顏語沒見過兩次,其實並不熟悉,但是他總是忘記自己的立場,嘴巴就跟沒把門的一樣。

他並不想當一個“毒舌”的人,因為在翁馳看來,很多所謂的“毒舌”都是建立在侮辱他人,冒犯他人的基礎上,即使非常熟悉的人,有些玩笑也是不合適的。

翁馳平時不會這樣的,他自認為自己算一個八麵玲瓏的人,畢竟在這個圈子,你不玲瓏就不行,就連程心遠那樣的,說起套話來也是一車一車的,他其實應該對顏語有一個更合理的態度,至少得是循序漸進的,而不是放飛自我這種。

顏語是一個“省事”的人,這是翁馳接觸下來對顏語下的定義。

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就坐在後車座上不發一言,但是如果突然問他一句,他也能答複上來,好像在聽他們談話又好像沒在聽。

而第二次見麵,他的話還是不多,但也不是孤僻冷淡的那種,他會靜靜的站在旁邊,靜靜的跟在後麵,靜靜的坐在你的對麵,你想說話的時候就可以和他說幾句,不想說話的,他也不會聒噪你,他讓人有一種可以不用顧及的他的情緒,他的態度的感覺。

可是誰會沒有情緒呢?誰又會沒有態度呢?誰又希望自己被人不在乎呢?

翁馳想到這些,心裏就有點堵得慌,他把車靠邊停下來,掏出手機就給顏語發消息。

可是等了半天,顏語也沒回複。

小樣,脾氣還挺大。

翁馳笑著收起手機,啟動車子,繼續上路。

到家洗完澡以後他才收到了顏語的回複,倆人聊了幾句就道了晚安,翁馳想起今天還沒給簡策發消息,他就又打開簡策的聊天界麵,問他睡了沒。

簡策回複說沒睡,在等夜場的戲。

翁馳道了句辛苦,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和簡策其實共同語言不太多,倆人見麵的時候也就是就聊聊最近的生活之類的,偶爾他們也會一起出去玩,打打台球玩玩籃球這類的,簡策台球打的很好,籃球打的也不錯,隻有這時候倆人都會很高興。

簡策說他習慣了,拍戲就這樣,導演說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

翁馳看了看自己的時間表,突然有一個想法,他問簡策在哪裏拍戲,自己能不能去探班。

過了好一會兒簡策才回複說自己現在在山裏,不方便探班,而且手機信號也沒那麼好,時斷時續的。

翁馳有點失望,他說行吧,你拍完了就找我,我請你吃飯。

簡策這次沒有回複文字,而是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他下半身都在河裏,隻露出穿著白襯衫的上半身,襯衫沒有係扣子,還有點濕,有點貼身,敞開的地方露出了白皙的皮膚,和隱隱的腹肌,夕陽西下,給簡策勾勒出金色的輪廓,他目光深邃的望著鏡頭,看起來既誘惑又聖潔。

【今天別人抓拍的,我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

那是相當不錯啊,翁馳看著照片想:他又可以再堅持一下了。

-------------

程心遠要拍新電影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裏傳開了,果然簡曆就像雪片一般的飛來。

女主角他早就想好了,他要找那個剛剛拿了新人獎的小姑娘,他看過小姑娘之前拍的文藝片,靈氣逼人,片子裏她一顰一笑一個眼神都是戲,程心遠第一時間聯係了小姑娘的公司,把劇本遞到小姑娘的手上。